“问梅,你说。”
问兰问梅刚才以为公子的孩子保不住了,在一旁抽噎了许久,十分自责。此时得知公子和小皇子无碍,也就放心下来,思来想去这怕是那琉弄公子搞得鬼。
“回皇上,近日倾月殿的确有人来过,奴婢猜测会不会是他给公子下了寒支水?”
慕子书皱眉,有些不赞成问梅将琉弄供出来。若是琉弄真的要害他,就不会只用寒支水了。
“谁?”
问梅虽然看到了慕子书不赞同的表情,但是她毕竟是服侍公子的,凡事要为公子的安危着想,那琉弄来历不明,还是不放心就这么放在身边。
“是轩兰院的琉弄公子,他说是皇后派他来毒害公子的。”
宇文君诀脸色一沉,又是皇后?那轩兰院不是男宠院吗?怎么会和皇后搞在一起?
“把那个琉弄给朕带来!”
一直候在一边的索西立马应是,去轩兰院抓人。
琉弄再次出现在倾月殿时,一改平日里的狂傲不羁,一脸小心翼翼可怜委屈的模样,扑通一声在宇文君诀面前跪下。
“皇上饶命啊,琉弄没有想害公子,琉弄也是被皇后逼的。”
宇文君诀看着琉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嫌恶地皱了皱眉,抱着怀中的慕子书,沉声问:“皇后逼你?你一个轩兰院的男宠又是怎么和皇后扯上关系的?”
琉弄可怜地闭了闭眼,立马有眼泪滚落,一脸凄然地道:“皇上也说了,琉弄只是一介小小男宠,皇后的话琉弄怎么敢不听呢?皇后想必是想着公子身为男子,由男子接近比较方便,这才找上了琉弄。公子可亲可敬,琉弄绝对没有要害公子的心思,求皇上开恩啊!”
琉弄说的句句在理,但是宇文君诀还是沉着脸,“朕可不管你有没有害子书的心思,那毒可是你下的?”
琉弄愣了愣,又是一脸凄凄然,委屈地抖着肩膀,垂着泪,“皇后本是要琉弄给公子下毒置公子于死地,但是琉弄一见公子,公子温文如水,可亲可敬,又将琉弄救于皇后的魔爪之下,已是世上难得的好人,琉弄又怎么忍心害了公子呢?”
那一副矫揉造作的作死模样,宇文君诀看着都觉得头疼,忍不住厉声打断:“重点!”
琉弄浑身一抖,可怜兮兮地道:“琉弄不想害死公子,但又怕皇后报复于我,于是就托人从宫外带了寒支水,造成公子滑胎的假象。琉弄绝对没有害公子的心思,求皇上明察啊!”
“哼,你倒是心善。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是皇后指使你的?”
“皇后给我的是由多种滑胎药制成的药水,琉弄虽只是一介男宠,但也知道那药制作麻烦,需要很多种滑胎药材,皇后定是不敢在太医院拿那些,必定是在宫外购买。皇上不妨派人去宫外查探一番,或许会有线索,凤仪宫也有线索也不一定呢。”
宇文君诀眯了眯眼,一介小小男宠竟也能看出那种药制作麻烦,不禁对琉弄起了些疑心。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皇后的事,几次三番明里暗里地要害子书,也该好好考虑一下留还是不留了。只是袁戎身为兵马大元帅,虽然在朝堂上总是与两个丞相争锋相对,一较高下,但也向来对皇朝忠心耿耿,他那层面子还是得考虑的。
“朕会派人去查探,你就好好呆在你的轩兰院,若是所言有半分虚假,朕唯你是问!”
琉弄连连点头,拎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恭敬地道:“多谢皇上开恩,这寒支水虽然对公子无害,但也是折磨了公子这么久。瞧公子虚弱的样子,皇上您可要好好善待公子啊,这公子无依无靠地在深宫之内,又遭……”
琉弄又要叽里咕噜一大堆,宇文君诀皱眉不耐的道:“索西,带他回去,派人看着!”
“皇上,琉弄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啊,皇上一定要善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