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挺了过去,十次八次也不在话下,范增已经对这病症没多少重视了。
也亏了他常年习武身体底子好,也亏了他养成忌口的习惯之后一直没改变,这一拖就是近三年时间,身边的人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可是这一次,范增真的捱不住了,眼前一黑的时候他还努力稳定身形,当意识逐渐被吞没,范增脑子里最后的念头就是:我还能不能醒来,我还能不能看到大秦灭亡
不幸的是公乘此时恰好不在,万幸的是墨者对于医理果然粗通。
“范老的病症乃是消渴之症?看这脉相时日已经很久了”
范增再次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就是项籍焦急的脸孔,习武之人的脉门不轻易示人,手上的感觉很让人安心,因为田襄子居然悬丝诊脉
“正是消渴,田老,此症有无良方?”
田襄子笑了笑,带着些许苦涩的击碎自己的医术神话:“墨者游走各地总要有医术傍身兼爱世人,所以老夫诊脉手段别具一格,可是治病,墨家不如公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