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光线透进来,旋即而来是女人的尖叫声,原来是大巴桑布赤冲进来想要拉开占堆,用土语极速劝说,掰开占堆的手无果,甚至将他的皮肤抠破。
“……*……” 大巴桑布赤哭泣着劝说,捶打占堆,推挤他,无奈一个女人的力量真是太过渺小。
眼前阵阵发黑,阿华耳边充斥着大巴桑布赤绝望的哭喊。危急时刻他终于想起自己是骨床,呼吸不是必须。镇定心绪切断自己的呼吸,眼前的黑暗迅速被驱散,他又看见占堆那双疯狂失去意识的眼。
聚力飞起一脚踢在占堆背上,将他踢飞,阿华揉揉脖子,暗叹好大的力道,差一点连颈骨都快被他拧断了。
“你快走,快出去不要留在这里。”来不及查看丈夫的情况,大巴桑布赤哭着把他往门外推。
阿华看她泪眼婆娑,断然拒绝:“难道要我把你留下来,代替我被这个疯子杀死吗?我不走。”
大巴桑布赤头摇成了拨浪鼓,一头黑白参半的发凌乱:“不会的,他只是一时失控,过会儿就好。有生人在他控制不住自己,我来照顾他很快就能恢复的,你不要打扰他好不好,先出去,啊?”
阿华指着阴影中的占堆,厉声问大巴桑布赤:“我以为他只会打老婆,你看看我,这根本就是谋杀。刚才差一点我就没命了!他究竟是什么毛病,你给我说清楚。”
“不要问了,求你不要问了。他也是身不由己,每次外头打猎回来都会出点状况,我们都知道。如果不是你这个生人在,他不至于失控。求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来照顾他,很快就会好的,真的。”
阿华铁青着脸,喝道:“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跟我一起出去,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发疯。”拉着大巴桑布赤往外走。
大巴桑布赤还在企图劝说,这时,占堆跳起来冲着他们怒骂,似乎没有受伤,把眼前所有能看到的东西摔到地上,甚至往他们头上扔。
阿华赶紧护着大巴桑布赤从帐篷里退出来。占堆在里面一边摔东西一边叫骂,声响惊动了许多人,都逃也似地跑开了。
扶着大巴桑布赤来到河边,阿华借着水面查看脖子里的淤青,果然都黑紫了。不会处理,阿华干脆放任不管,只要不伤及骨头,某人不会暴跳如雷。
退回岸边仰头望天,微风吹拂惬意舒适,阿华深吸一口气平息了自己的怒气。
但见蓝天白云游动于天际,青山倒影在如镜的水面上,如此宁静祥和的景色原本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此刻却被身边的哭泣声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