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好像因为菊门不自觉收缩,那只药剂进入的更深了。
完了,完了。闭上眼,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光着下半身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几个白大褂带着口罩俯视着我,摸着我肚皮比划道:“从这里开刀,可以把它取出来。”
卧室里传来高晓松老师那口老北京味儿普通话,祁洛竟然看起了《晓松奇谈》。丫是高晓松的脑残粉,只要没有外人在场,吃饭必要捧着ipad看才吃得香。用他的话说,晓松老师长得比较下饭。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田野~”那个熟悉的开场的歌声,在饭点之后再度响了起来。
苟且苟且真苟且。想想我在这儿累得汗水和血水顺着大腿蜿蜒直下,祁洛却舒舒服服吹着空调在床上与男神相会,这也忒不公平了。
二十分钟后。
坐在马桶上,最后使了一次劲儿,那开塞露仍旧没有要自己出来的迹象。我手扶着额头,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其实,在这方面,祁洛应当比我有经验啊。从高中就开始那啥,到现在虽不比加藤鹰老师,但肯定也探过不少洞了。
我是他外甥,他是我舅舅。舅舅帮助一下外甥,这也不算什么。我安慰着自个,在水龙头下仔细地洗干净了手,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气若游丝道:“舅舅,那个,能帮我一个忙吗?”
祁洛带着一副复古玳瑁眼镜,一本正经地转头看我。“不是叫我滚?”
这小子平时上班都不戴眼镜,这个造型颇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把祁洛那种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的气质更加完美地烘托了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的,不滚。那个……舅舅!我我不小心……把开塞露!弄到!那里……就是里面去了!!”
“……”他满脸不可置信,ipad一下从手中滑落,砸到了自己如同雕塑般挺直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