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骤然起伏了一下,想伸手拉我,抬手又放下,道:“谁批准的?顾喆,我不会让你搬走。”
我压根没有心思跟他趁口舌之快,听到这话,真真是心如死灰,我们之间那一点缓和的余地,果然都是我的幻想。真的就是没有了,碎了就是碎了,捡不回来了。
“祁洛,你真的,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我看着他,如同透过他,看到了许多个自己,为他迷惑,为他怅然,为他欣喜,现在他们都齐齐地回望着我,眼含讽刺,嘴角带笑。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终于因我这副彻头彻尾的冷静和疏远而失控了,“你要我怎么办,你教我?在这种情况下……你知道吗,从第一次碰你那次起,我就从未停止过……冲动。”
我知道吃了那种药,不发泄会真死。我也知道,同为男人,他忍得多煎熬。我知他强势、霸道、不屑解释,这些我都可以体会,可我从始至终,在意的就不是这个。
这次争吵,滑稽得简直可以用鸡同鸭讲来总结,可能过往也是如此,没完没了的吵闹,又屈服软弱和解,没意思,没意思极了。
我和祁洛,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频道,我们的信号,自始至终就是不对等的。
我对他怒目而视:“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在你的炮友里可以排到二十几,三十几,还是四十几?你对他们也这样吗?强上了以后插着手等他们回来抱住你的腿摇尾乞怜吗?就是是个充气娃娃也要洗洗晾干才能再用吧?我告诉你,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