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老天真不公平,想想余非凡这家伙,再想想自己,郑骁武只能无奈地望天了。
余非凡是郑骁武从小到大的死党,余家做进出口发家,现在转行做高档陶瓷生意,家境殷实,两个大少也是从小玩到大,在他们那个富家子弟的小圈子里也算是最好的朋友了。余非凡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fēng_liú种,不知道睡过多少无知的纯情少女,可这家伙每天小日子过得甚是自在。
郑骁武又想想他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了,虽然是有点小钱,可是连嘴都没亲过,更别提那事儿了。上学时家里管得严,可即便不严,他也不愿意去那些花钱买乐子的场所,可是真心真意的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碰到的,于是就一路走走逛逛,自己至今还是个处^男。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发愁,一个月的时间去哪找出这么一个人解他的燃眉之急。
第二天,余非凡知道了此事。
“老大,有没有搞错啊,这明摆着就是个坑,你不管找谁来,你家里要是相不中,你还是得认怂,摆明输定了啊。”余非凡不明白,“人精”似的郑大少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废什么话呢,我把你找来是听你教训我的么?反正事情就这样了,有什么办法?”虽然郑骁武心里清楚,余非凡这家伙也够呛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可死马当活马医吧。
“死马”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最近正在交往的a大校花级的女神提起过的一个人,“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么?你要是找一个a大陈蔚然那样的怪人,保不齐能符合你家儿媳妇的标准。”
郑骁武和余非凡也是a大毕业的,他们比陈蔚然高一级,在校期间也多多少少地听过陈蔚然这个名字,可是他们是毫不相干的两类人,一个是鲜衣怒马的富家子弟,一个是为了改变命运而每时每刻都在努力的学生,压根没什么交集。
郑骁武没开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余非凡又絮絮叨叨地说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原来余非凡跟a大校花女神“啪啪啪”地正尽兴得时候。余大帅哥催^情地问了一句身下人,谁是你见过最好的男人?女神倒也实在,想了半天,一边享受着下^身触电般的快^感,一边悠悠地说道,“如果真要有的话,应当是陈蔚然,可那家伙不是傻子就是同性恋,只知道学习,没见他恋爱。”
余大帅哥瞬间软了下来,他心想,老子在上面辛苦耕耘,你却在下面想着另一个男人,还说那个男人比我好,这绝不能忍!
女神辛苦了半天,余非凡才狠狠地完成了未竟的事业。
余非凡啰嗦了半天,郑骁武只听到了一句,陈蔚然竟然是a大校花心中最好的男人。
“既然这样,这事你去办。”扔下这句话,郑大少扬长而去。
“喂,要不要这么不厚道啊,人家是直男,凭什么跟你结婚?靠,老子招谁惹谁了!”余非凡骂娘的心都有了。
可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陈蔚然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主动送钱上门,郑骁武和余非凡也没想到这个完美的乖乖好学生竟然二话不说地同意签署这样一份协议。
一年的时间,20万元,换来一辈子心安理得,换来母亲弟弟妹妹不那么辛苦,这生意,陈蔚然始终觉得自己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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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同意?”第一次正式见面,郑大少开口的第一句话。
陈蔚然文质彬彬,十分镇定,他微微一笑,答道,“我需要钱。”
那时候的陈蔚然初入社会,尽管举手投足不卑不亢,可依旧掩盖不了那份涉世未深的青涩,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可他跟郑骁武坐在一起丝毫不显窘迫,眉眼也极为好看,像是画出来的,郑骁武心想,要是只看这男人的外表,他当真有些动心,可这男人外表瘦弱,内心却远比郑骁武成熟强大,这样的男人郑骁武不敢涉足。
郑大少也不甘示弱,谈判过程中,气场不能输,“钱不是问题,前提是你要尽自己最大全力完成协议上要求的,我家的情况余二肯定跟你说了,他们一直想逼我就范,所以你的当务之急是让他们满意。如果你完不成的话,你一分钱也没有。”
陈蔚然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点了点头。
陈蔚然跟自己赌了一把,对当时的他来说,这是唯一的办法,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肝癌的治疗费用昂贵,是个无底洞,即便是他一天兼十分工,不吃不喝也赚不来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