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漂浮在空中的神平和而带着掌控一切般的自信,她看着这个人类少年,笃定这个少年所说是谎言。但是少年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千万年没有波动过的心颤动了。
“因为你是满神?”少年收回目光,话雍万物,他往前行走着,“你与凡人打赌,让他们选择自己的命运。你从无极之中看到所有人的结局,你自以为知晓天下的一切。”
少年笑起来,那是一种带着怪异深意的笑:“你看透了一切,那么你……看透我了么。”
满神忽然停在半空中,她的长发飞舞,却没有了原本的平和,变得有些狂乱,仿佛她的周身忽然卷起了飓风,但是只是片刻便消散。
“啊,你是生气了么。”少年这样说,歪侧脖颈,“我无极不需要和你打赌,也不需要你为我指路。再见。”
说着他挥了挥手,他从地上的马蹄与早前向他人打听的信息,确认了无欢具体的方位。
“无欢,洗白白迎接大爷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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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4】
接近无欢对于他来说真的并非多么困难的事情,他盘旋在这战场上近十天踩点儿,算好了无欢每天的行踪,直接守株待兔。况且他才不信凭着那小子,他在这战场上胡闹这么久那闲得发慌的小子发现不了自己的底盘上来了个外人。
然而这几天满神也时不时的过来,那个女人似乎对他这个不能掌控的凡人很好奇。
而至于‘无极’这个名字他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借了电影的名字而已。以他的职业习惯,他向来不会将自己真实的名字告诉陌生人,而‘无极’这两个字在当时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只是这时候发布的人物令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让满神承认这个名字属于他?有什么目的?又能取得什么结果?
无欢的人找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北疆的气温很低,空气干燥,因为离战场过近,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四处弥漫着血的味道与死亡的味道,很熟悉。
范浩然象征性的抵抗了一番便被他们抓了过去,他的身上依旧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兜帽将他整张脸都严严实实的遮住,头发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修剪而有些从兜帽中落出来丝缕。
“我听说最近有个穿着斗篷的人一直在我的地界上撒野,我很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少年的脸庞还能看见两年前的稚嫩,但是却已经初具气势,他悠然的将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带着自在的笑,声音时变声期的沙哑。
范浩然被穿着兵甲衣的侍卫压上前,他在斗篷下翻了个白眼。
“掀开他的帽子让我好好看看。”他做了个命令的手势。
头上的兜帽一下就被粗鲁的掀开,这里的光线十分充足,让一只藏在兜帽中的双眼有些不适。他眯起眼,青碧色的瞳孔在强光下不适应的收缩。
“你。”无欢脸上在看到他面容的一瞬间有些漂移,但是接着就是恶劣的带着些笑意,“是你。”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味,走过来用他袍子下的手将范浩然脸侧的头发拂开,“没错了,就是你。”
范浩然没有在意他的动作,眯起眼睛笑:“哟,真是好久不见啊。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无欢哼笑了一声,姿态贵气的坐在一张金色的宽大裘皮椅子上,丝毫不见三年前那稚嫩又天真的样子了。
“放你走?既然到了我手里,你还想走?”他可是对这个教会了他怀疑与欺骗的人的印象十分深刻。放他走?等他玩儿腻了再来看是杀还是放好了。他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仿佛那上面真的有血迹一般。
明明是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但是他却总是忍不住要去擦拭。
作为一个被直接降级为奴隶的自由人士,范浩然可不会去真的给这人端茶递水。他性格自我而难以被人束缚,向来随心所欲。对这无欢这个自诩为主人的家伙更是没什么尊敬。他这种表现直接令那些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们想撕了他。
好得很。
直接动手开打。
这两年他一直在提高自己的体质,即便不是任务奖励提高,但是训练可是不会断,毕竟这鬼地方战乱太多,倘若真的因为武力太弱而死翘翘,那简直要被他认识的那些混账鄙视死了。
现在体质也还是在比寻常人好一些的80,那些搏杀技巧,即便脑袋里有,但是这个身体却并不熟悉。
这下有人陪练他巴不得,加之对人体医学的过分熟悉,即便是现在这个正在发育的少年身体,一对一,他也没什么问题。
无欢立刻就看出他动作里的利落果断,那种动作,有效直切敌人弱点。原本以为是个尝遍心酸的柔软少年,没想到竟还有些意思。心中有些意外。
他动作灵活,身体协调相当好。墩身避开横过来的一拳,直接手成刀状,指尖并拢,捅进侍卫的腹部。
那个位置很是巧妙,侍卫立刻跪地不起,脸都白了。
很好,在这一次过后,范浩然的身份终于从私人奴隶变成了‘可用于取乐的角斗士’。
也就是想古罗马的斗笼一样,两人只能活下一个的玩儿法,只不过无欢喜欢看的是车轮战。
而他就是被车轮碾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