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轩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问道,“寒儿,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毒?”
李寒轻咳两声,轻声道,“是带领我们刺杀皇上的首领。”
吴文轩一听,皱眉问道,“你可知现在他藏在哪?”
“不知道……他,他神出鬼没的,每次都是一袭夜行衣,蒙着面,将任务和计划布置下去……便,便……咳咳……”
“寒儿……”吴文轩担心的抓紧他的肩膀。
“无碍……”李寒摆摆手,缓了缓呼吸继续道,“便消失不见,不过,也有时候会参与,参与其中……上次,狩猎时,他,他就在……”
“那你可见过他的真面目?”
“不曾见过。”李寒摇摇头。
吴文轩顿住,停了一下又接着问道,“寒儿你可想清楚,那人你到底见过没有?这可是关系着你的命。”
李寒心中一酸,“没有……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身手了得,耍的一手好剑,轻功也了得,而且他能挥柳作剑,点水破石,霎是惊人。”
“那先前和你一起刺杀皇上的人,还有没有余留得?本王命人抓了他们来,严加审问,定要找到那下毒之人。”
“没有用的,想必所有的人都已毒发死光,现在恐怕只剩下我一人。”
吴文轩握紧拳头,“这么说,只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你的毒才能解了。”说罢气得狠狠锤向床。
“文轩……”李寒抓住他自虐的手,“无碍的,我现在觉得挺好……呕……”话没说完,口又溢鲜血。
“寒儿!”吴文轩大叫,“御医,王御医……”
听到王爷的喊叫,门外守着的王御医推门就往里冲,慌慌张张的差点跌倒。
欲要行礼,吴文轩忙挥手让他免礼,焦急的说道,“快看看寒儿。”
王御医忙上前,经过一番抢救,李寒总算度过危险。
吴文轩把他抱在怀里,心疼道,“怎么办,我好担心,寒儿,我快要发疯了……”
李寒露出笑容,小声道,“有你这般的爱,我今生死而无憾……”
“不许你这样说,寒儿,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人。”
李寒叹口气,“其实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才落得今日的下场……如果,当日我不和你怄气,乖乖待在这王府,那今天……而且我,”顿了一下,哀伤道,“我害了庄公子一条命……”
吴文轩一怔,眸子闪了一下,但神色很快恢复正常。
“别再说了,寒儿,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好生养身体,莫要我再担心了,好吗?”
李寒抿了抿嘴,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只是对吴文轩真是万般舍不得。
……
庄晗近来胃口大增,因内力深厚,加之师傅运功疗伤,身体恢复的神速。
现在已经能到院子里走走逛逛,时不时的还蹦蹦跳跳。
已到冬季,天气寒冷,他想练练拳脚来活动活动身体,刚要活动,就被他师傅唬住。
“你怎么跑到院子里来了?你的伤刚见好。”
“师傅,多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会好的更快。”庄晗道,“习武之人,哪能天天待在房间啊?”
“这天气寒冷,近日会有风雪,加之你身体刚刚好,不宜在外太久,回屋去,要不然……”
庄晗捂住耳朵,“师傅,别再说了好不好,你天天说,你不烦,我都听烦了。”
“你个小兔崽子……”泰玄作势要打他,然后道,“好,我不说了,那你给我回房去休息。”
庄晗露出无奈的表情,“师傅,我感觉都胖了,如若再不锻炼岂不是要成个肉球,到时还怎能身轻如燕啊,我这一身功夫,也无处耍了。”
泰玄看着他,绷着脸道,“胖不成肉球,你赶快给我回屋好生歇着,再让我看到你想耍拳练剑,我打断你的腿。”
庄晗无奈,朝他师傅做了个鬼脸,便转身回了房间。
泰玄看着那调皮的笑脸,叹口气,心道,他才十八岁,过了年才十九岁,这个年纪就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唉……
身不由己啊,他必须得复仇,复兴我族,只希望待将来他得知我所做的一切,莫要怪我这个师傅啊……
晚饭的时候,泰玄喝酒驱寒,庄晗道,“师傅,我也要喝酒。”说罢拿起桌上的酒,就要喝。
当即被泰玄制止住,并勒令道,“为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现在身体刚痊愈,酒就免了。”
庄晗微微一怔,皱眉道,“师傅,晗儿要喝酒,晗儿快馋死了,以前身不由己,不能随心所欲,现在晗儿已不是那个被困的可怜之人,为什么连喝个酒,和师傅畅饮一杯都这般难?”
听后泰玄一怔,然后道,“晗儿要喝酒,为师自然相陪,只是……”
“只是什么?”庄晗急。
“只是你现在身体……”泰玄看向庄晗,“你现在身体不宜饮酒,到底要为师说几遍你才懂?”
“可晗儿觉得身体恢复的很好,能吃能睡,怎就不能……”
“晗儿!”泰玄打断他的话,沉着脸问道,“你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吗?”
庄晗微怔,见他师傅脸色不太好,忙小声道,“晗儿知道了,晗儿不喝便是。”
话虽这样说,但心里却不服气,撅着小嘴,嘟嘟哝哝道,日后恢复好了,定要畅饮他个痛快。
而后几日,庄晗感觉嘴馋的很,总想吃酸的东西,他去买了些话梅、蜜饯、山楂来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