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欧律墨躺倒在福克对面的坐垫上,眼睛晶亮地说,“你说会是谁……该不会又是托尔雷克那群乌合之众吧?”
“托尔雷克缺少强大的向导,他们把主意打到教堂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福克扶着下巴慢慢地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和他们做笔交易,就像当年那样。”
欧律墨受到惊吓般坐直了身,他板着脸低语:“当年的事不要再提,那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做一次。”
“欧律墨,你何必这么古板,都已经一只脚踏进坟墓的人了。”福克漫不经心地说,“当年我们的生命被人捏在手心里不得不从,你还我们的老朋友洛门吧,他就是太固执了,不然也不会死在我们前面。”
“我说过了,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再做同样的事!”
“谁说是一样的?”福克惊讶地反驳他的话,“当年我们是无可奈何,可哈克尔的罪行是确凿的,我们何不利用他作为外交手段呢?”
欧律墨瞪圆了眼睛,深吸口气迟迟没有吐出,他憋了半晌,泄气似的说:“你的意思是……把哈克尔当成礼物送给托尔雷克?”
福克继续劝道:“虽然说我们变成两个不同的政体,但曾经怎么说也是一家啊。”
欧律墨有些迟疑,当年他和福克联手陷害白衣主教诺亚的时候,他们的老友洛门竭力反对他们的做法,可最后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欧律墨保住了性命,但他老友死去的惨状时刻纠缠着他的精神,愧疚和恐惧同时交汇在他心头。此时此刻,尽管福克说的听上去很有道理,他也不敢苟同。
“老友,你以前不是这么犹豫不决的人。”福克有些不满地拖长了音节,“不过是一个被罢黜的废人罢了。”
欧律墨死死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抵不住福克的说辞,狠狠应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这就对了,”福克心满意足地躺靠在椅背上,“我这就在通知我手下的那群小朋友……”说着,福克打开自己的id环,在等待对方回应的时候,他心情愉悦饿看了眼保护罩外的风景,忽然,他勾起的嘴角耷拉了下去,“奇怪……”
“怎么了?”欧律墨刚刚下定决心,这会儿心还有点虚,听到福克的低吟不住绷紧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