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静静啊!”
冬凌草的脑海里忽然回响起西瓜头将他赶回家时的那句话:“我想静静了。”,原来是这个静静啊!又想起他临走时在空中的留言,现在看来,那时是在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两个都实现了,我知足了,所以我很幸福!”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口中的老婆没了老公,前来寻仇了?
片刻的走神中,场面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站着不动的两人极速活动起来。红衣女鬼猛地飞身扑向李涛,而李涛迅速后退,撤进了厨房,尽管没用,他还是用力地关上了门。女鬼尖笑一声,直接透过厨房的玻璃门,追了上去。
一人一鬼的好戏瞬间离开了视线,冬凌草将整个脑袋穿过墙壁,左右观望了一圈,然后将整个身体塞进了屋内。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再次将脸贴向玻璃门偷窥,不料刚贴上去就被一颗飞来的大蒜砸了个正着。幸好隔着玻璃,砰的一声巨响,大蒜弹了回去,饶是如此,还是把他吓得不轻。更可怕的是,立刻迎来了一场大蒜雨,李涛再次发挥了他豌豆射手的本领,砰砰砰砰砰,一个接着一个的蒜头砸了过来,可谓是大蒜小蒜落玉盘。
无奈女鬼身手敏捷,腰肢柔软,一个弯腰一次动臂就将蒜头避了过去。连她的头发丝都像是成了精,一股分两股,两股分四股,在空中蜿蜒飘荡,伸缩自如,如同灵活的触手一般统统绕开蒜头而行。于是李涛弹尽粮绝,只好靠着灶台与女鬼大眼瞪小眼。
就在这时女鬼发话了:“别闹了,我又不是来害你的,只想让你赔我夫君。”
李涛的神情明显一松,撑着灶台的手指还用着力,嘴上却不露怯:“是你的宋官人自己要走,你要找找他去。”
女鬼娇慎地一扭,捂着脸道:“你真坏,他都上天了我怎么找他去呀。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帮他,他哪里能飞升呀?反正你得负责,你得赔我。”
“姑奶奶,就算我想赔你也没得赔啊,即便他投胎了,全天下这么多婴儿也不知道他是哪个,说不定都投到非洲去当黑孩子了,我说的对不对?”
出乎李涛的意料,女鬼轻易地点头了:“你说的对,他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我没让你找他,是让你赔我。”
李涛问了一句这天最不该问的话:“那你说,我该怎么赔你?”
女鬼嘻嘻地笑了几声,娇滴滴地道:“还能怎么陪啊?以身相许呗!嘻嘻嘻嘻嘻!”
这时李涛才明白了,她说了好几次赔,原来是三陪的陪。
cur 不要赶鬼出门(2)
而女鬼已经沉侵在了幸福之中,一脸娇羞的小媳妇模样,已然将李涛当成了她的新夫君:“虽然宋官人对我挺好的,但你长得可比他玉树临风多了。他走了,你来了,也是上天注定的一桩好姻缘呢!”
李涛皱了皱鼻子道:“你说你不是来害我的?”
女鬼温顺地点头:“静静怎么会害夫君呢?静静会好好侍奉官人的。”
“但我怎么觉得你就他妈在害我呢!”李涛不知何时已经在手心里藏了一把白盐,趁她分神的时候唰地向她撒了过去。
面对那片白色粉末,女鬼嘴脸狰狞,又长又尖地叫了一声。粉末并没有直接掉落下来,而是像被静电吸附了一般沿着她的面部轮廓堆了上去,被她的口腔鼻腔吸入,又随着一个巨大的喷嚏被打了出来,这才落在地上。
“阿嚏,阿嚏!咳咳咳,咳咳咳……”
她痛苦地抠着喉咙,吐着舌头,一副要窒息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魂飞魄散。冬凌草不免对李涛多了一份佩服与畏惧,心想原来鬼怕盐怕成这样,幸好李涛没用盐巴伺候过他。
但这阵咳嗽过后,女鬼没死甚至也没受伤,只是往地上吐着唾沫,边吐边骂:“齁死了我,呸呸呸,看我饶不了你!”
原来她不是被李涛打得喘不上气吐舌头的,而是被活活齁吐的。
这时李涛面对的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女鬼,却再也没有任何花招可以使了。
红衣女鬼咧嘴邪笑,向李涛伸出一只惨白枯槁的手,五指一伸,头顶的吸顶灯便噼噼啪啪闪烁起来。一明一暗间她迅速跃到李涛跟前,对着他的胸口轻轻一拍,一米八的大个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水池边上。李涛弯着腰咳嗽,骂了一声,便跳起来与女鬼肉搏。
肉搏,顾名思义,是用ròu_tǐ去搏。他有ròu_tǐ,幽灵没有。李涛的每一拳都打在了软绵绵的空气之中,而女鬼的每一次攻击则结结实实落在了他血肉之躯上。短短几秒钟内李涛就被吊打在地,如同被猫玩弄的老鼠,浑身瘫软,毫无招架之力。即便他的眼角写着不屈,却毫无逆转形势的资本与能力。事已至此,大势已去。
女鬼大获全胜,厉声奸笑:“除了丟大蒜和撒盐巴你还能做什么,连我的一根小手指都碰不着,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早点从了我不就得了,偏偏要吃这些苦头!”
口头挖苦完毕,她脱了一只绣花鞋,伸出一双畸形的小脚递到他的面前:“给你个机会,快按按它,揉揉它,为了来找你我腿都走酸了。”
冬凌草不敢看李涛此时的表情,只觉得胸腔一团怒火烈烈燃烧,快将他整个人都点着了。平时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李涛竟被欺负至此!想到这里冬凌草已经火急火燎地冲了个进去,从后背一把揪住女鬼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从李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