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的眼底染上一层阴郁的色泽。

水树伊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叹了一口气。

佐助又不喜欢吃甜的东西，那家甜食店，一定是以前宇智波鼬喜欢去的那一家吧。

心里这么想着，水树伊吹不由自主地看向肩头的乌鸦。那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果然正在看着脸色有些凝重的佐助。

“卡多已经死了。”水树伊吹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佐助，转移了话题。“再不斩大叔和白也在今天早上离开了。”

宇智波佐助微微愣住：“你杀的吗？”

“……嗯。”水树伊吹吃下最后一枚团子，支支吾吾地回答。“算是吧。”说完他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对，即时补充道：“卡多雇佣的都不是村子里派出的正规忍者，大多都是叛忍，一些流亡之徒，不讲究什么忍道，唯钱是命。我只不过是使了一点小手段，让那些忍者杀了他而已。”

嗯，虽然小手段不是他使出来的，但那至少是他想出来啊。

“这么说的话，达兹纳现在应该是已经安全了吧。”宇智波佐助的神色轻松起来。

水树伊吹边吃边点头：“嗯。”

宇智波佐助拿过他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那个叫白的人，很强吗？”

“……嗯。”水树伊吹看向他。“白比我们大两岁，是水之国雪一族的后裔，有冰遁的血继限界。”

宇智波佐助压低了眉毛，垂着眼睛，唇角紧抿，没有说话。

水树伊吹解决掉最后一碟食物，左腿跨过长凳，晃着脚踝，面向佐助说：“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明明年纪相仿，外面还有那么多比你厉害的人，觉得很烦躁吧。”

宇智波佐助飞快地抬眼看向他，正要开口，水树伊吹又在两人之间竖起手掌，抢先道：“但是，你想像他们一样吗？”

“什么意思。”宇智波佐助向左微微偏过头，看着他。

“从小就被当作杀人工具来培养，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水树伊吹收回手，认真地看向佐助。“甚至没有可以放松的休息时间，人生的全部意义只有杀人和被杀，即便是在吃饭睡觉的时间里，稍微放松警惕，也有可能会丢掉性命。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他的语速很快，宇智波佐助还没来得及全部消化，水树伊吹又接着说：“他们的天赋不如你，只是被现实逼迫着前进而已。”说着，他抬手按上佐助的肩膀，笑起来：“不用担心，即使还有那样的人存在，但是你一定是走得最远的那一个。”

宇智波佐助看着他，平静地问道：“那你呢。”

“我？”水树伊吹愣住。

“你也是和他们一样吗。”宇智波佐助暗暗攥紧了拳头。

……重点错了吧喂。

“……稍微有点不一样吧。”水树伊吹盯着自己的脚尖。“反正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真是被逼无奈的五年。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