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水树伊吹正想顺着白离开的方向追上去，便被佐助拉住了手腕。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发问，手里便被塞进一个小小的柔软物体。

“你给了我什么？”水树伊吹把手移到眼前，发现正是五年前自己在木叶不小心丢掉的平安符。

这枚平安符的颜色已经有些陈旧了，尽管被小心细致地清洗过，可边缘依稀还残留着浅褐色的血渍。

“这次。”宇智波佐助在身后轻声说道。“别再弄丢了。”

水树伊吹回过头。

宇智波佐助逆光而立，周身都被镀上一层光晕。在这样的光线下，他的五官虽然有些模糊，可还是可以看到他弯起的嘴角，和眼底毫无遮掩的柔和笑意。

水树伊吹一时有些晃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点点头：“好。”说完，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意乱地向白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白在离开后，刻意放慢了脚步，对水树伊吹的赶来完全不觉得意外。

“是什么时候被他发现的？”白笑着看向旁边的人。

水树伊吹不由联想到刚刚那双含笑的眼睛，一时有点窘迫：“……刚被抓回去可能就被发现了。”说完，他叹了一口气，把那晚的情形简单叙述了一遍。

白轻轻地笑了几声，语气中夹杂着些微感慨的味道：“真是不可思议，不愧是兄弟啊。我和你每天都待在一起，在你第一次变成黑猫的时候，都完全没有注意到是你呢。”

“有的时候非常不方便的。”水树伊吹摊了摊手。

“被他认出来之后，应该心里更加为难了吧。”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有我和再不斩大人两个人就够了，你可以不用出手。”

“白。”水树伊吹觉得还是现在跟白说清楚比较好。“你应该也已经注意到了吧，波之国的现状。如果我们真的杀掉达兹纳，波之国说不定会直接毁在卡多手里。”

白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卡卡西的能力，绝对不止上次交手时所展现出来的那些，他擅长的忍术还完全没有用到。”水树伊吹继续说。“即便再不斩大叔真的看穿他的写轮眼，估计也是两败俱伤的情况。”说到这里，他看向白。“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再不斩大叔受到可能会致命的重创吧。”

“嗯。”白垂下眼睛，嘴角还是温和的弧度。“但是，那是再不斩大人想做的事情。”

“说到底，那个老大叔其实就是输在卡卡西手里心有不甘，想再交手一次而已。”水树伊吹撇撇嘴。“不至于为了交手，把命都搭上吧。而且，”他顿了顿，快步走出几步，在白面前后退着走。“白，你这么善良，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嗯。”白看着他，加深了笑意。“伊吹也是个很善良的人。”

“我？”水树伊吹脸上显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他转过身，又走到白的身侧。“我和你才不一样，我凡事可都要先考虑自己的。”

“如果你真的凡事都考虑自己的话，现在就不会这样走在我旁边的了。”白笑着看他。“你可以选择跟着我们一起杀掉木叶的忍者，也可以选择曾经的同伴，杀掉我和再不斩大人。无论是哪种选择，都能保证自己毫发无伤，但是你没有。”

“我那是……”

“你希望两边都不会出事。”白打断他的话。“我猜想，你接下来应该是想说服我，跟你一起做什么事情吧。”

水树伊吹看着对方，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