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袍不染微尘,犹如从月下来,推门而入那一刻的风采,就连跪下迎接的晏春熙都看得有些失神了。
关隽臣一进来,便潇洒地撩起长袍下摆,径自坐在大堂正座。
锦书里捧着一个用红绸盖着的托盘,低垂着头站在他一边。
“府里做的松鼠桂鱼可还和你胃口?”关隽臣竟然好似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一般。
“鲜、鲜美无比,谢王爷。”晏春熙微微低下头。
“喜欢便好,你也不必跪,且去床上,有几件事本王要交待。”
“是,王爷。”
晏春熙从未见过关隽臣这般和颜悦色的样子,他听了吩咐乖乖地躺到宽大的床榻上,有些紧张地望着仍正襟而坐的关隽臣。
“锦书,叫人多抬几个暖炉进来,隆冬时节了。他刚养好伤,等会tuō_guāng了半宿,别再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