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不信神明,关隽臣也不再是什么天边寒月。
他们都只不过是红尘之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人。
关隽臣再不多言,他一把把晏春熙抱起到了马上。
他们一骑绝尘,将重阳佳节的月光都甩在了哒哒的马蹄声背后。
……
关隽臣带着晏春熙策马返回王府,由侧门而入,但却未下马,而是径自一路骑到了流芳阁。
这般大的阵仗,府里的下人虽有好些都知道了,可倒也没人傻到上前去扫兴。
晏春熙本就少喝酒,再加上甜秋酿后劲极大,这会儿更是晕晕乎乎,他隐约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可眼里却好似周围的景物都看的模模糊糊。
他醉得东倒西歪,只能任由关隽臣把他放在流芳阁的床榻上,下意识地伸手扯住关隽臣的衣袂,可嘴里也不知道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
关隽臣倒从未见晏春熙醉成这样过,少年脸蛋红扑扑的,往日里一双圆圆的杏眼此时却有些眯了起来,像是只身子松泛了的猫儿似的。
关隽臣俯下身去,本想解开晏春熙的衣衫,却忽然被少年用双手牢牢地捧住了他的脸颊。
关隽臣不由有些惊诧,说实话,还真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
少年就这般捧着他的脸,一双s-hi漉漉的杏眼专注地望着他,端详了良久良久,竟露出了一个娇娇憨憨的笑容:“你啊……你怎就生得这般好看?当真是拿你没办法。”
少年一对儿梨涡清甜地挽起,这句话讲得慢慢悠悠的,但却颇有点老气横秋的意思,也真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故意的。
可却着实一下子撩到关隽臣心里去了,从来未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竟把他甜得他骨头都有点发酥。
他任由少年这么捧着他的脸,忽然不由自主期待地低声问:“熙儿,我好看吗?天下可还有比我好看的?”
他这么一开口,自己也觉得脸有些发烫。
他生来仪容极美,只是出身高贵,再加上性子冷淡倨傲,从小便不喜旁人议论容貌一事。
可没想到今日,竟然禁不得晏春熙这半真半假的一夸,连这等话也要问出口,着实是颇为羞愧。
晏春熙笑得眼睛弯了起来,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咕哝声,却偏偏不回答,只是脸蛋泛红地凑到关隽臣耳边,小声说:“成哥哥,我身子好热,难受得厉害,你帮帮我……”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舔咬着关隽臣的耳垂。
少年的鼻息热乎乎的,甚至还隐约带着甜秋酿那股甜腻的酒香,在呢喃着絮语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绵软。
关隽臣此时脑子里已经再无旁骛,他从未有哪一刻像此时一般,彻彻底底地忘记了身为宁亲王的身份。
他有些急躁地扯开晏春熙的衣衫,褪下那碍事的亵裤。
他迫不及待地分开晏春熙修长的双腿压在两侧,灯火下,少年的身子如同莹玉一般泛着一层柔润的光泽,双腿间那已经颤颤巍巍挺立起来的浅色分身,和紧闭着的小小洞口都暴露在他眼前。
少年的身子因为甜秋酿的暖情缘故十分得绵软无力,那种任他摆布的感觉更加撩动着他本就灼热的情欲,他捏着晏春熙脚踝的手劲不由自主加重了些,直弄得少年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晏春熙微微颤抖有些紧张地撑起上半身,在灯火下,一双杏眼有点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关隽臣,随即却又垂下了眼帘,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乖顺却又有点委屈的样子不知怎的却让关隽臣一下子心里空空的。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虽然自己情欲已然饱涨,可此时脑中却忽然划过了与少年的那些过往。
往事暗沉不可改,他实在亏欠晏春熙太多太多。
此时此刻,他内心当真是想要好好疼爱少年的心绪压过了一切。
关隽臣迟疑了片刻,终于将双手撑在晏春熙腰侧,然后慢慢地低下头,伏在少年的胯间。
他张开口,轻轻含住了晏春熙腿间的分身。
晏春熙从未尝过如此销魂的滋味,那瞬间登时浑身上下猛地一战栗,嘴唇微微张开,呻吟声都不由自主带上了一丝哭腔:“不、不要……成哥哥,我不行的……”
他嘴里虽胡乱地呜咽着,可那细窄的腰身却是彻底酥软了下来,双腿也不由打颤着缠住了关隽臣的脖颈。
关隽臣生为皇子,又素来性子高傲,这一生都从不曾为任何人纡尊降贵至此。
他此时心底本觉颇为别扭,可微一抬眼时,只见少年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那两点嫣红都不由因为情动而微微挺立起来,他的身子难耐地在被褥上磨蹭着,像是一只霎时间被撩拨得无法自控的小猫儿在祈求着爱抚。
那一对圆圆的杏眼顷刻间s-hi润得如同汪了一池春水,在灯火下望过来时,薄薄的一层朦胧泪光,当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那一瞬间,连关隽臣自己都觉得诧异,他竟然打心底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慰。
在这世间,只有他能让小东西在他身下露出这般动人的模样,晏春熙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
那种温存的满足感,像是绵软甜蜜的河流,又像是掠过枝头的潮s-hi春风,让他感到心底一阵阵的悸动起来。
关隽臣虽然先前不曾做过此事,可到底深谙风月,若是一心想取悦,自然也甚是老练。
他有些强硬地摁住少年不安分的双腿,径自把少年已经火烫的下身更深地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