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米拉被问懵了,连忙摇头。
“内森,列夫米拉不是那样的人。”福威对内森说道。
内森看向了福威,说道:“那他为何要我们倾尽所有力量,去呼应自由枪骑兵的独立运动?”
“我…我…”列夫米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连忙举起三根手指说道:“我向格林星空起誓,对党的事业绝无二心!”
“内森,列夫米拉不是那样的人。”福威再次对内森说道,然后,他转过头,对列夫米拉说道:“你在会上提出的建议是没有问题的,但时机不对,我们的力量还很弱小,你没有搞清楚敌我力量对比,犯了冒进主义错误了。”
“我…福威同志,我只是…”
“听我说,列夫米拉同志!”福威正色道:“现在就组织并领导契约工人进行起义的话,为时尚早,时机未成熟,起义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如果我们真的那样做了,会造成无畏的牺牲,还会让革命同志们暴露自身,白白毁掉辛卡拉辛苦建立起来的红色脉络。
因此,作为临时最高执行委员会的最高委员,我必须拒绝你的建议,我不是针对你个人,我只是需要对刚刚成立的天马解放党负责。”
福威对列夫米拉说这些话的时候,像一个手持权柄的王者,内森知道他已经不用再发表什么多余的意见了,因此偷偷的消失了。
听了福威的话,列夫米拉满脸通红,但他仍然不明白福威所说的敌我力量对比和冒进主义错误是什么含义,他之所以提出那样的建议,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
“福威同志,我不明白…辛卡拉教导我,契约工人,契约农奴和星空奴隶是天马星系最凶猛的一股力量,我们发动这股力量,难道仍然无法战胜敌人吗?”
“被压迫者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这一点你必须坚信。”福威回答道:“但是,现在天马星系的被压迫者,只觉醒了非常小的一部分,它就像一头尚未觉醒的巨兽,在它将醒未醒之前,我们长期的任务就是要它醒。”
听到这儿,列夫米拉终于知道福威拒绝自己的理由了,他说服了这个掏出笔记本认真记录的乌拉尔族男子,并且令他深受感动的是,福威并未在会上当着大家的面拒绝自己,他这是在保护自己的脸面。
只听福威继续说道:“连自由枪骑兵都有很多人不愿加入我们的革命事业,更何况那些被压抑得麻木的被压迫者?在被压迫者还没充分理解我们是怎样的一群人之前,你要他们拿起枪,坐上星舰,同我们的敌人拼死拼活,他们会愿意吗?
列夫米拉,如果我们真的现在就发动全面起义,恐怕整个天马星系,没有多少被压迫者会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需要等待时机,并在这过程中,发展我们自己的武装力量,我们不能把重任都放在需要我们解放的被压迫者身上,在很大程度上,我们要靠自己!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嗯嗯!”列夫米拉眼圈儿泛红,连连点头。
福威拍了拍列夫米拉的肩膀,说道:“列夫米拉,你可是临时最高执行委员会的委员之一,将来可是身负重责的革命者,你迫切的想为党的事业做出贡献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理论水平是我见过的革命同志中,最高的一个。
在不是很远的将来,我保证一定会给你施展拳脚的机会,你擅长做思想政治工作,是个不可多得的演说家和组织型人才,在隐秘酒吧,你的招募演讲非常精彩,比我做得好得多!
列夫米拉同志,我对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希望你在承担重任之前,尽可能的充实自己的理论水平,我很期待有一天,你能提出连我都想不到的建设性意见,那样我和其他同志们就能真正的依靠你。
现在,给你科普一下左倾和右倾,这对你今后担当重任,进行决策,领导其他同志是非常有帮助的,你愿意听吗?”
“非常愿意!”列夫米拉一边举起了手中的笔记本儿,一边回答道。
说句实话,福威也非常愿意同列夫米拉交谈,他轻而易举的就能领会福威所说的话的含义,这同他七年来的钻研不无关系。福威点了点头,继续对列夫米拉解释道:“左倾冒险主义,就是你刚刚所犯的错误,不顾或超越客观规律,过激或超前,不可为而为之,出现这样的错误决策时,如不及时纠正,很容易断送革命事业
右倾机会主义,指的是保守、滞后、观望,该出手时不出手,或者有择机投降倾向,右倾错误发生时,造成的危害同左倾相比只深不浅,这两种革命过程中,同志们容易犯的错误,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并时刻用它来提醒你自己。”
内森的虚拟影像虽然消失不见了,但他一直在听着福威和列夫米拉的交谈,他对福威这孩子所阐述的理论,佩服不已。内森经常教导福威,一定要搞清楚“敌我力量对比”再行动,看来,福威对这个道理领会得比他这个老头子要深得多。
列夫米拉手中的笔不停的记录着,他的眼中射出了渴求的精光,在福威同志身边真是太好了,列夫米拉觉得,自己这几天所学到的,比过去七年辛苦钻研得到的还要多。
他心里的感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能谈谈你的理想吗?”福威突然对列夫米拉问道。
“我?”列夫米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被福威这一问,问得有些不知所措:“福威同志…我的理想就是…能永远追随在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