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王见他沉默,继而道:“你该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很可能跟阁下的到来有关。”
瑟兰迪尔眉头皱的更紧,天柱纹在他眉间展现,他没有伸手也没有点头,只是转头问海底少年:“你叫什么?”
少年愣愣的道:“我没有名字呃。”
瑟兰迪尔一点也不意外:“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出结界。”也不等他回答,轻巧灵活的身躯一跃而起,坐在金翼虎兽上,鼎王坐在前面,轻喝一声,金翼虎兽呼啸着,向空中大陆飞去。
然而等海底少年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一兽早已远去了……
“啊!主银……别丢下窝……”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坐在别人身后,尽管此人是一位尊贵的国王。可他该死的不会飞,海底鸟又受了伤,他本来应该待在结界里等苍起回来,可是这种无能为力只能等待的感觉,实在糟透了。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苍起,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诡异的可怕,鼎王的话更是提醒他,这一切很可能就是自己带来的,他怎么能做到心安理得的待在原地看着苍起冒险,受他保护。
瑟兰迪尔的目光在黑夜中寻找苍起的身影,但是一无所获。海面平静的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想。
海风夹杂着身前人的声音:“你刚刚在笑什么?”
瑟兰迪尔看着他的后脑:“你指的是?”
鼎王挑眉:“你刚刚对着结界的时候。难道是本王看错了?”
“也许。”
瑟兰迪尔能听出对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笑,他尽量拉开距离,避免对方那些被风吹拂过来的暗灰发丝在自己脸上挠痒痒。
鼎王识相的没有追问,身后坐着的是一位气势逼人的英俊男人,他甚至比自己还高一点,但是鼎王内心却没有任何不悦,这个蓝眸尖耳的异界来客,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神秘而致命的吸引力,他只觉得自己呼吸带着不自然的频率。
“我叫穆勒。”
“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穆勒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他想他或许是个天使,毕竟只有天使才能拥有这样完美的面孔和让人着迷的光辉。但瑟兰迪尔也有可能是个魔鬼,他的来历和背景都是一个谜,他的到来更引发了许多让人难以置信的状况。比如头顶这个……不知如何描述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暂且称之为大陆吧。
穆勒压下他身为王的威严,用平和又轻松的语气问道:“瑟兰迪尔,你来到东界是为了什么?” 他想他是被瑟兰迪尔吸引了,他极想要了解这个英俊男人的过去。
“……这是一个失误。”瑟兰迪尔可无心去揣摩他的心理,那些浓郁的魔息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让身为精灵王的他颇感焦躁,但至少比起中土的暗黑气息要好的多。
越接近那座大陆,越能感到魔力的浓郁和它的巨大,这几乎就是一个广袤的国度,凌空而立,遮天蔽日,偌大海洋仿佛都在它的俯瞰之下。
金翼虎兽飞入了大陆底下。
他抬头看着顶上的大陆,隐约可见高山流水,大地广袤,这真的是一个陆地,一个倒置的大陆。
穆勒可不认为这是上帝赐给他兮战国的礼物,他看着这座与海相对的大陆,严肃而又惊讶:“这怎么可能?”
金翼虎兽再往前飞,借着东方微弱的曙光,依稀可见头顶上的大陆出现一块绿色的宝石,那大概是一个广阔清澈的湖泊。
就算是瑟兰迪尔活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在大海之上,云朵之下,出现了反转的湖泊和高山大地。也许此时的湖泊上还有鱼儿在跳跃,高山上可能有大象在喝水。
当然,如果忽略掉那诡异的气息,一切都是美好的。
这座大陆几乎相当于兮战的国土,他们所见只是冰山一角。
穆勒却不准备再向前,他决定回高阳宫,询问国师。
“瑟兰迪尔,你必须跟本王回去,这件事你是关键。”
瑟兰迪尔知道鼎王的意思,他也意识到有可能是自己的到来,引起了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尽量和气地说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恐怕不能遵从。我必须等我的朋友,而且我也不会在东界久留。”
穆勒缓一缓道:“我想你没有申辩的权力,这是兮战国,你来到这里一天,就是兮战国的子民,而我是兮战国的国王。”言外之意,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瑟兰迪尔皱眉:“当然,如果真是因为我的关系,造成了贵国的不便和损失,我一定不会推脱责任,只是在一切没有定论之前,我想我拥有绝对的人身自由。”
这句话软中带硬,却又不无道理,并且穆勒本身对于瑟兰迪尔也很有好感,但他身为兮战国王,首先要考虑到国家和人民:“很抱歉,在保证你的出现对兮战国没有任何威胁之前,你都没有人身自由。”
这句话已经在藐视精灵王的威严,在幽暗森林,敢对他说出这种话的,都已倒在他的剑下,可惜这不是中土,不是幽暗森林,而是东界,与他说话的也并不是他的子民或者士兵,而是东界一方广大疆域之国王。
瑟兰迪尔懂得审时度势,他微微一笑,发出的声音缓而有力:“或许这是贵国的待客之道,但首先,我并不认为这一切必然就是我造成的,而且,现在并没有任何人因为我的到来受到伤害,反而是……我的那位朋友,被您的灵兽攻击,受了伤无法恢复真身,还有,不要命令我,我不是你的臣民。”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