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汜驻足聆听,冥冥中,似乎有人在告诉他,这个人很重要,非常重要。
没有犹豫,沈清汜寻声走去。歌声忽远忽近,在它的引导之下,沈清汜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
女子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裙,一头及腰长发竟是罕见的银色,如瀑的长发不加修饰地披散下来,雾不知在什么时候散了,暖色的阳光洒落在她发间,犹如流水泛起的点点波光。她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歌声停息,女子缓缓转身,一双漆黑的眸子望向来人。
她说:“你终于要回来了。”
沈清汜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睡着了。他微微动了一下,发觉屋里并无他人,只有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昨日从梁初空那里拿来的被子,头下枕着的是……沈清汜坐起身来,看着那件绣着阴阳鱼的黑色外衫被叠得平平整整地躺在那里,不禁轻轻笑了一下。
他从窗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天不知已经亮了多久,沈清汜当即把梦中之事抛到一边,拿起夏征的外衫向外走去。
“醒了?”刚走到门口,沈清汜就遇上端着个木盆的夏征,看到他,夏征笑了笑:“正好,我方才已经去和村长他们辞行了,这是帮你准备的温水,你抓紧时间洗漱一下,我现在去通知阿畅她们,咱们要准备启程赶路了。”说罢,他将木盆往沈清汜手里一塞,转身离去。
夏畅和洛苍妍此时已经准备妥当,见夏征来找,当即与他一同走出居处。他们三人刚走到村口,便远远看见一群难民聚在一起,不知又在吵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