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炼僵直着身子被廖煌极抱住,“好可惜呢,怎么会是我的侄子,要是你的身体里没有流着廖家的血那该有多好。”
廖煌极道:“叫一声听听。”
“啊?”聂炼不解。
“想必刚刚本王和你娘的话已经听了个大概了,叫本王什么?”
为毛我的辈分那么低,一个一个都是前辈,聂炼硬着头皮叫道:“舅舅。”
“乖。”廖煌极满意地放开了聂炼,“虽然不情愿,但还算顺耳。”
“……”
“坐下,站着怪累的。”廖煌极说道。
聂炼听话地坐在就近的软榻上。
“你娘不同意,不代表你的意见,怎么样?想要那个位置么?”
聂炼毫不犹豫道:“不要。”
“嗯?”这个果断的拒绝倒是超出了廖煌极的预料,“为什么?那个可是万人之上。”
“那也在一人之下。”聂炼回道。
“哈哈哈……”廖煌极大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等你将位置坐稳了,本王会将实权全部交出。”
“不稀罕。”
“唉——”廖煌极轻声一叹,“既然想要平凡,就不要锋芒毕露,你今日一闹倒是出了名。”
“还不是你害的。”
“你若不上台,本王怎么会‘看上你’。”
“那是……那是因为……”聂炼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还是解释道,“长公主拓跋烟心仪你很久了,借这次机会让你娶她,所以找我帮忙。”
“傻瓜。”廖煌极无奈地摇摇头,
世人皆知廖煌极好龙阳,就算是心仪自己那也是远观,真正想要和自己共结连理的也不过是贪图地位权势。长公主拓跋烟贵为公主,一个摄政王妃哪会放在眼中,很明显聂炼是被利用了,可是这个侄子还傻傻的不知道。
廖煌极真为这个单纯侄子担心,不知道还能在天启皇室活多久。
“今日就在这里就寝吧。”廖煌极道。
“……”不行!
聂炼话未出口便被廖煌极快速点了睡穴。
廖煌极将聂炼打横抱起,走向自己的寝殿。
疾风一扫,廖煌极直觉周围杀气四起,一晃身子躲过了来历不明的攻击,忽觉怀中一空,聂炼已经到了对方的手上。
拓跋绝将聂炼抱在怀中,凌冽的气息未减。
“炼儿深夜叨扰是本王管教不严,还请摄政王恕罪。”拓跋绝嘴上说得客气,面色上丝毫没有歉意,相反的廖煌极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眼色中那隐隐的怒火。
廖煌极倒是一脸笑貌,说道:“战王言重了,本王看着聂炼世子有些乏了,不如今夜就在这里就寝了。”
“不扰摄政王。”拓跋绝话落,抱着聂炼转身离开。
廖煌极看着拓跋绝离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战王府。
拓跋绝将聂炼安顿在了原先他住的院子。
在拓跋绝听到御麟卫的禀报时有多么的焦躁,这个小东西竟然主动羊入虎口。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这个摄政王会干出什么事情。
现在倒好,拓跋绝气得要死,这个罪魁祸首聂炼倒是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拓跋绝及时平定了自己的心情,要不然真的有种想要把聂炼从床上拎起来,好好教训一番的冲动。
翌日清晨。
聂炼睁开眼睛意识清醒的一刹那,口中不禁喃道:“完了!完了!……”
待看清周围,自己竟然身处的是战王府,一头雾水。
昨夜,他为了救娘,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在阿熏的面前用了武功,而且还去了摄政王住的驿馆被擒住了。
怎么一醒来却在九皇叔的府邸呢?!
在这个古代待了也有几月了,起居饮食什么的都由阿熏照顾着,至今还不会穿古装,于是聂炼胡乱地穿戴一通,匆匆地出了房门。
出房门的一刹那,聂炼便撞进了一个□□的怀抱。
头顶传来了拓跋绝阴沉的声音:“穿成这样要去哪里?”
聂炼连忙后退了几步,和拓跋绝保持一定的距离,“九……九皇叔早啊。”
“不早了。”
聂炼看了一眼外面已是日阳高照,估摸着快正午了。
只见拓跋绝一步步地靠近聂炼,聂炼连连退步,说道:“九……九皇叔,我错了我错了!”
“哦?错在哪了?”拓跋绝语气平静地问道,脚步还是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