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李慧兰兴奋抓着吴瑕的胳膊的叽叽喳喳,好像明天就到了京城似的。现在,李慧兰确实把吴瑕当做好闺蜜没错。吴瑕无奈的说,“大嫂,你先别兴奋,等到了船上不晕船了再兴奋也不迟。”
“就是晕船我也不怕,也不知道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吴瑕你放心,到时候我会从京城带特产给你的。”李慧兰说。这段时间来,萧王氏对她的苛刻依旧,只不过她和萧风的感情却越来越好,这也让她越来越开朗。
“特产到不必,我很是怀恋大前门槐树下的那家豌豆黄,大嫂不要给我带别的,就带几盒豌豆黄回来就行。”吴瑕说。
“行,大前门槐树下的豌豆黄是吧,我记住了。”李慧兰笑着说。
和萧风两夫妇分开后,吴瑕对萧云说,“我说怎么听说王羽衣要过来,太太那么淡定呢,原来是早就安排好救兵了?王家旁支家的小姐,哧,我还以为太太给萧雷求娶的妻子要更上档次一点呢。”
“你这么说,是没听说过汇德坊,汇德坊,三年前出现在京城,迅速成为达官贵人出门交际的首要场所,你说他是酒楼,他不单单是酒楼,你说他是技坊,他技艺不算出众,你说他是青楼,他从来没有公开过rou体交易,人人都想效仿汇德坊的经营方式,但是他们都失败了。”萧云很淡定的解释说。
“京城里独一份,想来必是日进斗金。但是怎么的,他也才开了三年,再怎么赚钱,也缺乏一点底蕴,难道太太想,萧雷娶了他妹妹,那人就能把汇德坊的经营方式告诉萧雷?”吴瑕说。
“全然告诉自然是不可能,只是,要在其中参一股,分点钱还是可以的。就算什么都没有,好歹也是个强有力的外家,比起羽衣表妹要好的多。”萧云说。
“羽衣表妹要是个好的,我也要助她逃离这个漩涡才是,有太太这个娘就要扣一半分,至于萧雷,也是面上光,我听说啊,他最近了一个花魁,真真的。”吴瑕咂舌说。
“你从哪里知道的?”萧云面色古怪。“萧雷在青楼的消息,太太一向防的很紧,在爹和祖母面前不会露半点口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知道就知道啦。”吴瑕调皮的说。还没走到院门口,萧老爷身边的小厮已经在那候着了。
“二爷,老爷叫你过去一躺。”小厮行礼后说。
“好,我就完,又对吴瑕说,“你在家要待着无聊,就出去走走吧,那个吴永济总是在我耳边念叨着要见你。”
“那你什么时候能从爹那回来,我等你一起出去。”吴瑕想了想说,他能出去是萧老爷发的话,去年是想着新媳妇要低调,过了一年就可以随便些了。
“我大概从爹那出来就直接出门了,你在外要是逛累了就去南洋商铺坐坐,到时候我让阿甲去找你。”萧云说。
“好吧。”吴瑕说。
最终吴瑕也没和萧云一起回来,在城里溜达了一圈,然后到南洋商铺门口时,掌柜的屁颠屁颠的过来传话,二爷有事耽搁了,不能过来,让二奶奶在铺子里看有没有合心意的,然后自己回去吧。
等不到人,店铺有什么好逛的。吴瑕只交代说送一盒香木珠到城外吴家,就坐车回去了。
看了会书,练了会字,吃了饭就往床上一躺,吴瑕一边想着这日子过的真堕落,一边哈欠连连的想睡觉了。
萧云回来的时候,吴瑕都睡了一觉醒来了,所以萧云一进被窝他就知道。把腿塞进萧云双腿间,把手伸到萧云怀里,“忙什么呢?这么晚回来?”
萧云原本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冷着吴瑕,结果吴瑕倒好,直接就扑上来了。萧云也只能掖好被窝,手摸着吴瑕的耳鬓。“怎么还没睡?没什么事,爹有些猜测,我去外头打听打听消息。”
“什么猜测?和汇德坊有关吗?”吴瑕嘟嚷着嘴说。“打听到了。”
“我娘子真聪明。”萧云在吴瑕口上啄一口,“那你再猜猜是什么猜测?”
“不猜,你说。”吴瑕说。
萧云想了会,觉得说给吴瑕听也没什么妨碍,才说,“汇德坊开分店很慎重,太太说汇德坊的老板要到梁城来谈生意,爹就猜想是不是朝廷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