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处打听一下吧。”
“我看这个小城还挺太平的,感觉魔修没干什么坏事啊。”
“哼,总之记住,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起立声,杯盘碰撞声,开门声,脚步声。
穆千幽捏捏下巴,心想这些灵修不知又要做什么了。本着对自家认真负责的态度,她拍拍手,站起来,跟了出去。
“要出门那几位小哥哥等等。”她在楼梯上叫住了这一行人,他们约莫有七八个,都穿着便装,看不出来门派,为首的是一个小圆脸,一个小白脸,正准备迈出去。
一听有姑娘的声音叫他们,他们停住脚,回过头,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从楼梯上袅袅婷婷地走下来。
还不知道自己招惹到的是谁,姚青页皱眉问道:“姑娘有事?”
穆千幽颔首,说道:“我看几位小哥哥身形轻盈,气质端方,想必是玄门灵修,小女子有事请教。”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这么温婉的话说得她都想吐了。
夏宁连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紧道:“姑娘,你说。”
穆千幽说道:“几位灵修哥哥,可是来给蛇祖门添麻烦的?”本来还想委婉地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考虑半天,不知怎么开口,人家肯定不会说的,心想着谈崩了就打,打晕了扛回去再慢慢问。
几人露出戒备的神色,夏宁连问道:“姑娘究竟是?”
穆千幽道:“蛇祖门,阴修。”
姚青页向前一步站在众人面前,道:“有何贵干?”
穆千幽撩开斗笠露出一只眼睛,道:“想请教一二。”她向前走,对面几个人慢慢倒退着走了出去。
总算退到了大街上,穆千幽松了一口气,如果把酒楼打坏了,聂流尘得数落她半天。
姚青页道:“我一般不打女人。”
穆千幽歪了歪脑袋,轻笑一声道:“蛇祖门门主就是个女人。”
姚青页一撇嘴,摇头道:“那种除外。”他知道现任蛇祖门门主曾经在南宫家待过,但她们幽居深宅,没和他见过面,他想象中,那个魔修之首一定就是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轻浮女子。
穆千幽一下子恼了,“那种”什么意思?眼前这人看着还算比较俊朗,怎么说话这么讨厌呢!她今天没有带枯翼,只是在腰间挂了一条细细的鞭子,这是铸剑师闲暇时打造的一条九节鞭,名为“惊蛰”,听说因为打造的时候混进了别的什么东西,虽然没毒,却是通体青蓝色,差不多和青锋一个颜色,看似细细一条,其实里面另有玄机,鞭如其名,打出去声如惊雷,比一般鞭子响亮得多,震慑作用远大于攻击力,但穆千幽喜欢上面的纹路和颜色,不信其攻击力弱这个邪,她只道“也要看是谁用”,就把鞭子揣身上了。她快速取下鞭子,往姚青页脚下抽去,一边抽一边骂道:“什么叫做“那种”!”
那条鞭子没有注入阴气,但还是一下子把地上的两寸厚的青石板打裂了一块,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周围人都感觉到耳朵嗡嗡作响,靠得最近的姚青页甚至觉得心跳都停了一下。知道遇到了狠角色,一行人脸色铁青,兵器纷纷出鞘。
穆千幽一手紧握住鞭子,一手抓住鞭身,慢慢往下捋着,她正在往里面灌注阴气,鞭子上的黑气越来越重,色泽也变得和黑铁一样,阴气甚至如水一般将要滴落下来。她想着,再一鞭下去,非叫对面那些灵修全晕了不可。
这时,一个人匆忙跑来,喊道:“各位□□,有话好好说。”
穆千幽一看清来人的脸,顿时笑了出来,鞭子上的阴气像是失去了束缚,忽然向四周蔓延开来,她说道:“左先生也来了?”
来人正是左君杨,他一身便装,身后跟了两个便装的星河门的门人。他也无暇在意对方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想赶紧阻止这场争斗。
离酒楼不远的湖畔,南宫意和聂流尘正在讨论着湖里捞出来的尸体身份。
聂流尘拎着一小小的乾坤袋把尸体收起来,说道:“这种事情发生在蛇祖门的地界,当然归蛇祖门负责,我必须带回去。”
南宫意还想说什么,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宛如春雷。
聂流尘先是一惊,然后脸色一变,说道:“不好!”他又对南宫意说道:“其他先别说,我得马上回酒楼去。”
南宫意说道:“我跟你去。”
聂流尘也顾不上他,往酒楼跑去,南宫意跟在后面。
跑到酒楼前面,看到聚集了一堆人,半数捂着耳朵,聂流尘挤进去,皱眉道:“怎么这么热闹啊?千千,没事吧?”
南宫意在后面说道:“怎么是你们?别动手。”
看到对面一群人依然一副戒备的模样,聂流尘对穆千幽说道:“千千,武器收起来。”穆千幽瞪他,他弯下腰低声对她说道:“对面第一个就是姚青页。”后者一撇嘴,不情不愿地把鞭子缩回来卷成一捆,挂回腰上。
看到那个魔修,姚青页脸都黑了,但南宫意一直在用眼神示意他,他只好作罢。在场很多灵修都听说过,“千千”是蛇祖门里谁对谁的称呼,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穆千幽道:“现在魔修和灵修没有明面上的矛盾,各位如果对蛇祖门有意见,直接对我提,不要偷偷摸摸地在这里做小动作。”她心中不悦,把斗笠一摘,冷哼了一下,她今天只是随意绑了一个马尾,未施粉黛,但是周围依然一片吸气声。
一个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