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护呆愣,他向来不知变通,以为天子宣他入朝,就是为了商量政事,哪里知道天子会突然向自己求女?
帝辛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顿时炸开了锅,殿中吵吵嚷嚷好不热闹,苏护以为,都是在说自己靠着女儿发家之类的话,面色不觉露出一阵羞恼,又听天子道:“待你女儿入宫,卿为国戚,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岂不美哉妙哉?”
苏护顿时恼羞成怒,正色道:“陛下宫中已有王后妃子,何须小女插足?况且小女蒲柳陋质,不懂礼数,陛下口中德行容貌都不具。陛下出此言,定是受了小人的蛊惑,臣望陛下速斩此小人,让天下人皆知,陛下并非那贪恋美色听信谗言之人,此一举更是美哉妙哉!”
文武百官各个没了音,瞪大眼睛张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苏护。此人有毛病吧,他们盼着大王多沾些美色都盼了多少年了,你这一句话就把可能马上就要诞生的小王子打飞了啊!
尤其是比干,刚刚还觉得一个胖嘟嘟的小娃娃长着翅膀就要飞到自己怀里来,自己已经张开双臂,高高兴兴的准备接下着孩子。可是下一刻到好,不知从哪里来了个苏护,提着那小娃娃又扔回了天边,化作一颗明亮的星星。
就在他差点以为当今天子好男色,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碍,准备送几个男子入宫的档口,天子突然说,哎呀还是女子好啊,他准备再收个入后宫啊,已经有看中的人选了就是冀州候苏护的女儿啊!
比干高兴的差点哭出来啊!!
结果呢!!你说冀州候什么毛病!?天子什么时候听信过谗言了!?还是这种,大王你多沾沾美色这种谗言!?要是能让大王这么容易听信了,他们之前就不用求爷爷告姥姥的盼着帝辛多在后宫住那一两天了!
系统在上面把下面一众官员,尤其是盼宿主孩子盼得不是一天两天的比干和闻仲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顿时放声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打滚,对帝辛说:“宿主你看到了没有,那个苏护真是个木头啊!”
帝辛假意咳嗽一下,掩饰了自己嘴角的笑意,继续对苏护说:“卿此言差矣,寡人后宫不过二人,且入宫以来,未曾有子女诞下,算不成寡人贪恋酒色。若是将来卿的女儿生下寡人之子,卿更是贵不可言啊!”
帝辛笑着,他就不相信,都这么把你苏护说成了一个靠着女儿才有了名望的男人,你还能忍耐得了。如果能忍的话,他倒是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重用你了。
苏护满脸通红,只觉得众位大臣看着自己的目光,就是在看一个靠着女儿的了荣华富贵,一个徒有名声没有本事的人。不觉高声道:“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天下万民悦服!若陛下一意孤行,不听忠言,只听那小人所说的谗言,正如当年夏灭,臣恐商家六百年基业毁于陛下手中!”
苏护信誓旦旦,仿佛握着所有的大义在手,他是个正人君子,而帝辛已经变成了一个天理难容的昏君一样。这样莫名其妙的指责,让系统都笑不出来,皱着脸皮盯着那苏护。
“冀州候,寡人只是想收你女儿罢了,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弄得现在满朝文武都不知道该怎么为你这个人说话了。”帝辛开口,结束了殿中让苏护不安的寂静。只是帝辛说的话,却让苏护更加的不安,一开始自以为自己能做个[大忠臣]的豪情壮志渐渐散去,剩下的只有自己对刚刚那一通可以称得商大逆不道的话的恐慌。
“好了,寡人就不多说什么了。冀州候,寡人命你三日后返回冀州,携女再来。今日就这样,散朝吧。”
帝辛站起来,他本身就在殿中高处,这般站起来,在苏护眼中,君临天下也不过如此了。
三日后,苏护出来朝歌,只是之前,在午门题诗一首。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系统不解:“这苏护真是奇怪,明明是他先骂宿主,宿主不与他计较,他反倒先一步说宿主败坏朝纲,真是岂有此理!”说到后面,就生起气来,末了还狠狠地哼了一声,让帝辛不免笑了出来。
“宿主笑什么呀?”
帝辛摇了摇头,“只是笑你,遇到什么事,就会气呼呼地哼上几声,听起来倒是怪可爱的。”
当然真实的原因肯定不是如此,帝辛笑,是因为那些神仙还在忍不住的干涉这里。他在女娲行宫里,风撩开了幔帐让他见了女娲。现在,那苏护竟然好像没脑子了一般,本该冷静的他竟然又做出那般大胆的事情。
一件件的不寻常事情,难道那些神仙就没想过可能会有人怀疑这些一连串的事情,可能会被人发现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吗?……恩,好吧,第一辈子还真的没有人发现。
可是不代表没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啊。
帝辛收了笑声,让朱生去唤那四大诸侯前来见他。
之前他早已修书一封,把苏护说了的事和题的诗词说了,送往冀州旁的一处州县,那里老早就是他的地方,有众多武将看守。帝辛命他们带着自己册封反臣苏护之女为宫内美人的旨意,严加看管苏护全部家眷,送往朝歌来。顺便就把冀州拿下,他那里的人也差不多该升升官了。
帝辛想着,也把冀州的情况交代了一下,告诉了那武将先以册封苏护之女为理由,擒住对方全部家眷,再来威胁城中士兵,最后立刻命人接替管辖冀州。然后昭告城中所有百姓,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