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泽将信将疑地扭过头去,还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居然有个砰然大悟立在他的身后,他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夜来就岳柠歌的魔怪么?
不过魔怪背后的人却换了个老妇人。
“婆婆,此人我认识。”姜即墨厚脸皮地同杜嬷嬷道,哪知后者不给面子,一直直勾勾地看着魏越泽。
魏越泽皱起眉来:“你是大夏皇朝的人!”
他如此笃定,惹得姜即墨瞬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夏皇朝!
大夏皇朝都覆灭有十一年了,怎么现在还能扯上大夏皇朝?
姜即墨嘴角抽了抽:“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哼!亏你游历多年,居然蠢成这样!”魏越泽道,“你也不相信,外面的野草若是没人打理会长这么高,若是没人看着,能够知道我跟着你进来了?”
如此一说,姜即墨恍然大悟。
还以为这位老婆婆是个好心人,没想到居然是别有用心!
登时姜即墨赶紧道:“婆婆,你别乱来,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茬的。”
“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害得我主子生不如死的坏人!”杜嬷嬷发起怒来,便指挥着魔怪往前进攻。
魔怪的体形庞大,她驾驭起来还是有些困难,加上魏越泽和姜即墨两个都是武者,所以几轮下来,魔怪便轰然倒地。
幸好姜即墨心存怜悯之心,在看到杜嬷嬷即将随着魔怪倒地而摔下来的时候,赶紧搭了个把,哪知杜嬷嬷毫不领情地在半空中将他狠狠地推开,而使自己重重地砸在上。
她本就年岁已大,加上驭兽术耗损了不少武力,再这么一砸,更是折腾地吐出污血来。
“婆婆!”姜即墨想要去扶她,可魏越泽却一把将他拽住。
魏越泽蹙起眉来,很不屑地睇了一眼姜即墨,难道这家伙傻,都看不出老人家有自己的尊严么?
杜嬷嬷倒是个女汉子,蹒跚着身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她靠在已经断气的魔怪身上,勉强找到了重心,只是她的眼底对眼前的这两个人充满了深深的仇恨。
姜即墨很纳闷:“婆婆,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人,是她要见的人。”魏越泽眯起眼睛来。
这一切在他初来乍到就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杜嬷嬷笑道:“果然魏阀将军有一双慧眼,幸好我家主子离开了。”
她很庆幸。
若是主子健康时候,她不会担心,就算魏越泽有再大的本事,也敌不过大夏皇朝的驭兽术,但这些时候,七爷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在施展驭兽术的同时,他的武力也在急剧地耗损着,一次次地拖垮了他的身体。
所以如果真的是两人相遇了,杜嬷嬷没有把握。
姜即墨想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婆婆要见的人是柠歌!”
魏越泽白了一眼姜即墨,果然傻人有傻福,这么蠢居然能够活到现在。
杜嬷嬷狂笑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以至于又吐出好几口污血,让姜即墨都万分心疼。
杜嬷嬷道:“你们现在知道又有何用,等我家主子求得医神相助,解开体内蛊毒,到时候,你们会为了十一年前的事付出代价!齐国姜氏!楚国项氏!秦国秦氏!赵国赵氏!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姜即墨打了个哆嗦:“她,她疯了吧?”
“她没疯,只是太过癫狂了些。”魏越泽轻轻地扫了一眼杜嬷嬷,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似笑非笑地将最终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杜嬷嬷的身上:“你的主子,找不到医神的。”
“你胡说!”杜嬷嬷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她连喘息都觉得困难,只是在听到魏越泽挑衅时,还是忍不住冒出三个字来。
魏越泽不以为意地抱着双臂,就像从来没有动过手一样,风轻云淡:“医神死了。”
他足够残忍,剥夺了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遗愿,让人死不瞑目。
对于敌人,魏越泽从不手下留情,现在他已经知道岳柠歌的目的,大秦地界秦岭深处的医神,所以他不会对杜嬷嬷手下留情,就算是一个老妪,他都不可能放虎归山。
杜嬷嬷张了嘴巴,一口气没上来,竟硬生生地被魏越泽给气死了。
姜即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又扭头看了看魏越泽脸上的表情,竟发现这个人脸上还挂着一种似笑非笑和风轻云淡的混合体。
这,这根本是变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