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的。”耿恒答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天知道他面具下的脸色有多尴尬。
莫韵眯着眸,大写的不相信。
担心她相信,可帝渊是谁?他会去拜托雪王?
“那他呢?为什么不自己出面?难道是卖雪王个人情?”这都有点不像他,正常来说该是雪王欠他人情。
“主公没有卖任何人的人情,雪国国王的皇位是夫人帮他坐上,如今夫人有难,他也该还夫人的人情。”耿恒解释。
看吧,她就说帝渊怎么可能去拜托雪王。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他是如何威逼利诱那孩子进宫去点炸药的。
不然雪王也不会不顾她安危直接点炸药,这分明就是在对帝渊无声的抗议。
想来还是挺有趣的,归根结底,今日有惊无险。
莫韵放下帘子,坐回马车里。
她看见筹保一直盯着自己,那双倔强的眼眸里带着探究。
“有话要说?”莫韵问道。
筹保动了下嘴,似乎是不太敢问出来。
“你现在安全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她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到底是谁?”见此,筹保开了口。
这问题有点无趣,莫韵勾起嘴角:“你觉得,我会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身份尊贵,但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帮你。”筹保的眼里没有任何一丝惧怕的气息。
“帮我?”莫韵承认这点。
她想自己可能是运气太好,总得贵人相助,尽管这些贵人身份神秘,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筹保点头:“我的选择没错,如果我今天跟着村民走,我根本无法报仇。”
又来了,他一提到报仇莫韵心里就紧张,也可怜他。
“看来贫村的人并不团结。”莫韵道。
“本就是如此,他们都是贪生怕死的人。”
“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不是每个人都把义放在第一位。”莫韵看着他说道,“杀你娘的人现在已经被埋,凶多吉少,你的仇也算报了,看开点。”
“不,杀我娘的黑衣人是听那斗篷男人的命令,找到他杀了他才是替我娘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莫韵知道他现在听不进去这些话,也就没再劝了。
马车直接到了相府门外,此时天色已黑。
然而刚一下马车,耿恒忽然将她往旁边一推。
接着只听‘嗖’的一声,一枚暗器直直的插在马车门上。
而那位置正巧是莫韵刚才脖子的位置。
靠,暗杀!
莫韵也立马警惕,扫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可疑人。
相府门口的侍卫也手持武器四下寻找,没有发现。
看来刺杀的人发觉失败便撤了。
“先进去再说。”莫韵带着筹保往相府里走。
刺杀的人想必是国王派的,反正雪王与她同路,她出了事这锅自然就得背在雪王身上。
只是他应该没想到耿恒会在宫外等她,所以直接暴露了他的目的。
终于平安无事的回到庭院,莫韵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将筹保交给耿恒,让他带去收拾一下。
而她是挽起袖子,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神情走进帝渊休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