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败的小黑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摆在中央。
四肢分别放于四个角落,身体不知所踪。
由于人头上全是血,她看不清长相。
但是光看这画面就渗的慌。
莫韵捂着头魔怔了下,之前见张二尸体时脑海里也闪过类似画面。
结果前日就真见到了现实画面。
难道这画面是在提醒她什么?
莫韵回神,擦了下鼻子,看向还在擦粉的宫女。
她瞅了眼四周,默默地从抽屉掏了把剪刀藏于身后。
宫女还在认真的擦,直到一把剪刀抵在脖间才停住动作。
“别动。”莫韵冷言,“放下东西站起来。”
宫女怕死,乖乖起身。
“过来。”莫韵抵住她往外面引。
“夫,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宫女慌张的问道。
“我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莫韵冷哼一声,“解药交出来。”
“奴,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交不交?”话音刚落,剪刀尖已往她肉里没入毫米。
宫女怕的要死,一个劲求饶:“夫人饶命!饶命啊夫人!”
“数三声,再不交出来剪刀可就不长眼了。”莫韵威胁。
脖间已见血,宫女怕死也怕疼,只得认命:“奴婢交!交!”
接过宫女递上的药瓶,莫韵用银针放倒她,然后去看小皇子。
恰好耿恒也探查进屋,看到倒地的宫女愣了下。
“那是国王的人。”莫韵边解释边查看小皇子的情况。
此时的小皇子只有呼吸脉搏没有意识,而那粉末里掺杂着大量méng_hàn_yào。
“夫人如何知道她是国王的人?”耿恒不解。
“王后先前命人在宴席座位上安排了帘子,就算不换衣服国王也不在意,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王后。”莫韵解释,“而宫女一出去就与国王耳语,显然是在禀告情况。”
“她既然早知王后计划,为何会刚才才禀告?”
莫韵手一顿,侧头看他:“耿大哥,打赌吗?”
“……”耿恒听花十一提过一次,之前与夫人打赌输了的情形,于是摇头,“夫人说什么都对。”
嘤,这冷漠禁欲的耿恒还是个马屁精。
莫韵废了半会儿功夫才将小皇子身上的粉末弄干净。
“对了,刚才军师来过,说帝渊在庭院等我。”莫韵道,“我信不过她,所以麻烦耿大哥派人传一句,就说我照顾小皇子走不开。”
“是。”耿恒没再多问。
现在,只能安静等待,等待这平静气氛下的爆发。
莫韵坐在房里吃了点东西,脑子里还翻滚着刚才恶心的画面。
还有国王炼制至血宝蛊的最后一步,到底……是哪一步?
该死的帝渊又不跟她说!
可宫女为什么要把小皇子弄晕?
真是复杂的问题。
而这时,房间外的走廊上闪过连她都能发现的笨拙人影。
“武力很弱的人。”耿恒自然也感应到了。
“去看看?”莫韵挑眉。
耿恒出去查看,人倒是没看见,只看见花丛中露出来的一点衣角。
“出来。”随着耿恒的话,那两人在花丛中抖了下,但没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