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西法多这个做儿子的,每次在想起母亲那美丽而恐怖的笑容的时候,就在心底重新发一次誓,绝对不做出任何会让弗莉达真心动怒的事情。
——马里里亚多和父亲虽然在对于他人的价值观上不同,但是本质上的判断以及行动可是超级相似呢。
那个时候,fm之所以在宇宙海盗首领毫无疑问要把剩余的一生都献给监狱的情况下,还施加个人性质的制裁,是有原因存在的。
在某个行星的宇宙站,那个宇宙海盗在为了补给而靠港的时候,曾经一度在眼看就要被宇宙警察抓住的情况下逃脱。
海盗的宇宙船为了逃跑,无视码头管理官的制止而强行发动,炸毁了因为紧急通知而关闭的大门,而且接二连三地用粒子炮攻击存在于他们的逃跑路径上,会造成障碍的其他宇宙船。
已经进入着陆状态的大型客船也成为了炮轰的牺牲品之一。
为了保证水和食物的补给,在宇宙站以及空间卫星都会设置一定的禁止交战宇宙域。就算银河联邦法没有进行规定,那也是所有的宇宙船乘坐者不能不遵守的规定。更何况现在被破坏的还是非武装的客船。
fm对于这种残酷的家伙从来不会留情。
刚才卡加曾经说过路西法多和去世的一男性形马里里亚多相似,但是在他本人的意识中,他还是觉得自己比较像父亲。
马里里亚多的愤怒是义愤,而o2和自己的愤怒基本上都是私愤。被人欺负了就要报复,怎么说都只是非常个人主义色彩的想法。
淡淡地阐述着当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事件,用冰冷的感情对自己的内在做出判断。坐在这样的男人的身边,萨兰丁终于从话题内容中感觉到了实际性,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身体。
“…也就是说,你能像这样活着坐在我的身边,能够清醒地和我交谈,都是近乎于奇迹了吧。”
“不,这不是偶然或是奇迹之类任凭事态随波逐流而产生的结果。没有努力就没有成果。这些全都是多亏了父亲的努力。”
“既然如此,你父亲不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吗?既然你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就不能再说父亲的坏话了哦。”
“那可不好说。如果父亲不是军人的话,我也不会进入士官学校上课。弗莉达当初是认为我有可能被当作活生生的破坏兵器而受到狙击,所以才为了保护我而把我托付给了宇宙军和父亲。既然是在军队保证绝对安全的士官学校遭到了绑架,那么从父亲的立场出发,当然要为了救出我而竭尽全力了——而且我平时所阐述的关于父亲的话全都是单纯的事实,并不是说他的坏话。”
“那么请你不要这样散播他的恶行。”
“医生居然说恶行吗?好过分。我父亲只是天生自然的恶人,你把从我父亲的角度来看理所当然的行为称为恶行,才算是说他的坏话吧?”
听到o2的儿子夸张的开玩笑般的口吻,萨兰丁笑了出来。
充斥着如此亲切感情的语言,确实没有人会当成是坏话吧。
“我认输,大尉。不过话说回来,你居然会任凭那种人类的垃圾为所欲为,我实在有些意外。难道说十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的差距,比我想象中还要巨大吗?”
“从小就被那对父母严格教导过防身术的我,怎么可能毫无理由就被逼到这个地步?在药效消失而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脖子上已经被套上了大大的项圈。”
“给你套上项圈?”
这实在是个让萨兰丁的心灵忍不住产生妖娆跳动的单词。
如此美丽的男人颈上的项圈。总觉得似乎是非常精彩的搭配。我绝对想要看到这一幕——或者说,萨兰丁无法抑制汹涌而上的想要亲手为他套上项圈的冲动。
“医生?我怎么觉得你刚才的声音出奇的愉快啊?你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