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按门铃，尤利安抱着她，转身喊了声：“进来吧。”

门打开后，几个女佣站在了门口蹲膝：“主人。我们是送晚餐，程小姐的衣服也送来了。”

尤利安听后，双手扶着程千寻的肩膀，笑着道：“换一套衣服。我们吃晚饭。”

刚才搏斗时，砸碎了一瓶酒，酒溅在身上很多，身上都有酒香味。她拿着衣服去浴室换衣服，又是一套新的，尤利安喜欢她穿新衣服，于是那些裁缝就加班加点的挖空心思帮她做。

换完衣服出来，满桌子的海鲜大餐放在餐桌上，尤利安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豪华海鲜大餐、陪同的是如此一个男人，一切就象是美梦。任何女人都愿意永远沉浸在这美梦中，不要醒来。

程千寻坐下后，看了看满座的海鲜：“你现在还不能吃，东方认为海鲜吃了容易引起过敏，还是撤了换其他清淡一点的。”

尤利安微笑着道：“我有的我的。”

一块牛排被摆放在了他面前。女佣还划了一根火柴点上了火。

她笑了笑，吃了起来。一口紧致得有弹性的龙虾肉嚼在嘴里，混合着黄油和奶油的香味，那简直是极度的享受。不光有龙虾，还有螃蟹、生蚝等等。

“嗯，太好吃了。”她忍不住赞叹起来：“这样一顿，一定要花很多心思吧？”

牛排大约七分熟时。尤利安才动了刀，他边吃边回答道：“现在海里、河里的鱼很多很多，恢复到了自然环境下的种群数量。”

他放下刀，手指了指一盆：“这是蓝脊金枪鱼，那是团鱼，人类几乎把它们都快捞光了。为了让海洋尽快恢复。我下命有尸体就往海里扔。才二年，鱼类数量翻了一倍，五年时，全球水质都得到改善。而现在，海里的鱼根本吃都吃不完。我叫渔业部门去你东方捕鱼了，到时河鱼会运来。到时野生的鲥鱼、刀鱼、河鳗让你吃个够。”

这可都是快有钱也难买的鱼呀，长江刀鱼象小猫鱼大的都要买上千元一斤，听得人很期待，却也很心里乱蓬蓬的。人类为了获取最大利润、为了满足私欲，将整个生态系统破坏得不成样子。当人类变为了鱼类的食物时，鱼类蓬勃发展了起来。难道任何时期都要做得那么绝，才能达到效果？

程千寻微微叹气后，继续吃。

而尤利安却好奇了起来，他放下吃了一半的牛排，看了过来，饶有兴趣的：“女人听到我说的话，要么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吃；要么就一副圣母般的不再吃。只有你，又叹气又继续吃。”

“那是我的能力只有这点。”程千寻又手指选了生蚝，女佣立即在她碟子上放上了一个，并端过去一小盆切开的柠檬。

她拿起一片柠檬，在生蚝上面微微一挤，稍微淋上了一点“嗞溜”将所有的肉和汁水全部吸入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又示意要二个。随后才继续道：“星球要毁了，我也没办法，我的能力不能掌握大方向，这种生存延续的事情应该社会的上层建筑判断和调控的。人要活下去，就必须吃肉，除非人天生就是食草的。但现在一切都在你掌控下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吃的东西充足，那么我为什么不吃，难道你面前的这份牛排是病死老牛身上的？”

尤利安笑了起来，拿起刀叉继续切割牛排：“有时我真看不懂你，一会儿非常的实际、一会儿又去做傻事。”

她淡淡地道：“这就跟大人，一方面消灭人类，一方面又建立伊甸园，在外人看来很矛盾。”

尤利安暂时没有说话，将嘴里牛排咽下后，目光似水、声音柔和异常：“千寻，你是唯一懂我的女人。”

程千寻心中一颤，随即笑了笑。

为了生存，就必须残忍。而尤利安做得比所有那时的当权者更加彻底，做了所有人不敢做，或者敢做却没有能力去做的事情。说残酷，很残酷；这种强硬到变态疯狂的办法，却起到了也许三百年都做不到的效果，了人类也许也等不到三百年了，过个五十年能源就耗尽，一百年就要将自己推向灭亡。

吃完后，尤利安说要出去一下，程千寻去浴室洗澡，而这间房间挂着的不是毛巾浴袍。是丝绸的性感睡衣。

穿上了红色的带蕾丝花边睡衣，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哪怕胸口半透明的，她也不再象以前那样，会用手去遮挡。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涩异常的小姑娘。从死后开始，经历了太多太多，身体早就成了活下去的工具、只是魂魄的载体。要活，就必须适应环境，跟着环境变化而变化。

手指又不知不觉地摸到了脖颈处，那根黝黑的黑羽吊坠，被她摸了不知道多少遍，却依旧黝黑深沉，没有象其他金属一般被磨亮。

冥王。。。心中带着苦涩，就如同所有宗教的神灵。只有被崇拜，不应该有任何的亵渎。她只是个小小的亡灵，运气让她活到了现在，否则她和那些被淘汰的亡灵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亡灵阶梯上的一粒小小尘埃。

她走了出去，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薄被。丝绸的睡衣穿在身上的感觉就跟没穿一样，光滑的面料在被子的压力在，轻轻摩擦着肌肤。

闭上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进来了。并且上了床。躺在了她身边。

“千寻。。。”是尤利安的声音，他身体紧紧贴在了背后，手臂搭在腰肢上，手慢慢地从腹部开始往上摸去。那感觉酥痒的，最后轻轻盖在了她胸口一处微微高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