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明心里七上八下。到了火车站,买了最便宜的一趟火车,李玥明得省啊。看着王安康开招待所的可怜样,她真是后悔当初不该支持他去接手招待所。把一个堂堂的业务精英变成了给人叠被铺床的丫头仆人了。也可能是王安康当时急于发财,还是他糊涂了,把自己又一次逼到了绝路。
火车还得等两个小时才能开,李玥明坐在候车室里,看着来来住往的人,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思绪静下来,不管怎么样,她是带着一项艰巨的任务来的,回渭高不是为了看父母,也不是为了别的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说服王云要离开何昊。可是,假自己是王云,又会如何呢?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守着一个对公婆,等待一个在狱中服刑的丈夫在几年后归来?可是何昊,拥有一个局长的父亲,还有一家房地产公司,一个在美国居住的母亲。前者和后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女人是功利的,特别是王云那种能偷大姑子金砖的女人,更是享乐主义思想严重。要如何说服一个心狠无情的女人回归正轨,李玥明还真是没有一点把握。
两个小时的时间,李玥明根本没有理出头绪来。她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王云了,也不知她真正的情况。何小光的话也能只是一面之辞,尽管完全符合王云怠R郧暗氖焙颍王云因为对李玥明有所依重对她有几分尊敬,可能是因为她与何昊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关系,她一定从何昊那里知道何小光是她的顶头上司。所以,她一贯对她所表示的那份尊敬也一定会荡然无存。那么,你又有什么砝码来要求她听从自己的劝告。李玥明在心里好几次问自己,假如你是她,你会吗?你会抛弃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去等候一个犯了法的男人?恐怕李玥明自己也未必能做到。而且,这种事情还必须有一个前提,不能让父母知晓,只能单独和王云面谈。李玥明不知道王云是否已经将自己的情况告诉父母,估计她也不敢直截了当地和两位老人说。
终于等到了检票进站的时间,李玥明有些后悔不该图便宜,白白在候车室里呆了两个小时,而且还没有思考出说服王云的办法。上了车,在座位上坐下来。李玥明正要将包放到行李架上,一双男人的手接住了她的行李。
“李主任,你好啊。”李玥明抬头一看,那男不是别人,正是张赓。
张赓明显地看起来比以前憔翠了不少。李玥明惊喜地,能在火车旅途中遇以熟人,几率也不大。尽管渭高的人到省城大多数都选择乘火车,因为汽车票太贵,坐车还得到新汽车站去坐。
“刚才在候车的时候我还在寻思着会不会遇到熟人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有你作伴,一个小时的路程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张赓给李玥明旁边的人打招呼:“同志,麻烦咱俩调个座,我们是同事。”
坐在李玥明旁边的女人站起来给他让座,李玥明对她表示了谢意。
“能与张主任一起坐火车可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啊。张主任,你说你这是那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没多长时间就直接跳到了副处的位置,你比起我来,中层干部的资历都晚了好些年。”
李玥明笑道:“什么副处,消息倒是传的挺快,现在还是公示期,能不能行还是两说呢?”
“公示只是个程序,是个摆设,有什么可担心的?从我认识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是个人物。你能不能给我传授下经验,怎样在机关工作才能做到游刃有余。象我这种当了十几年中层干部都混不上去的人,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瞧你说的,人和人的能力没有区别,只是有的人机遇好罢了。你人不错,能力又强,将来也一定能心想事成的。”
“这次王鑫重新当了总会计师,算是心满意足了。有不少人传言,这是你的功劳,说董枫没少给你送礼。没想到,兄弟我是有眼不识金香玉,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巴结巴结你好了。”
“这是谁在胡说?我一个普通的职员,有什么能耐帮他当了总会计师?我有那个能力吗?这不是夸大其词吗?真是的,现在有的人一天闲着没事就喜欢嚼舌头。”
“这个我不大清楚。只是最近你提局机关行政工作部副主任的消息传来,简直可以称得上惊艳了。你简直就是咱单位的新闻人物。”
“有那么严重吗?我想,作为同事,大家应该祝福我事业有成,而不是整天在背后说人的坏话,那也不太地道了。”
“那是,那是。”张赓连连称是。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是今天来的,还是昨天,这么一大早就赶回去?有事吗?”
“我是昨天来的,有个亲戚在省人民医院住院,我去看他,晚上就没有回去。”
“原来是这样,算是我们俩缘份比较深,竟然就遇上了。”
张赓突然象是想起什么,张了张嘴,又不说了。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都是老同事了,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可不能掖着藏着的,倒显得生分了。”
张赓叹了一口气说:“你弟弟还有几年才出来?”
“怎么啦,他一直在努力表现,争取减刑,估计再有三五年吧。”
“你那个兄弟媳妇你可要注意了,现在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简直和以前象是换了个人。门房的人说了,经常看到她很晚才从外面回来。有时候大门关了,她就敲门,所以几个门卫都烦她了,你说一个女人家,老是很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