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海”水裸泳  女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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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明被他的滑稽样给逗笑了:“就你,一觉都能睡到世纪前的人,还能靠得住?”

王安康见她一副轻视的样子,有点恼了:“你这是瞧不起你男人啊,再怎么着,我也是个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

李玥明见他无真有点生气了,口气软了起来:“好了,你有心就行,不过,我这会去看看王霞是不是在卖冰棍。”

正是午饭时间,院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去食堂买饭的人。他们单位有自办的食堂,食堂里有二十多人,有特级厨师,也有打杂的。食堂的饭菜质量当属上乘,比城里一些大饭店的饭菜质量强多了。单位的上级主管部门在省城,来检查工作的时候,都是在食堂的小饭桌里招待。为了将小饭桌办的有模有样,食堂里还专门安排了两个漂亮的女孩子作服务员。王安康不主张他们去食堂买的吃,买的吃,开销就大。偶尔,他们听说食堂有特色的菜,也会大方一回。比如粉蒸肉、羊肉泡馍之类的特色饭菜。

李玥明和同事们一边打招呼,一边就往单位大门口走。单位只有一个大门,门外是一条通往城里的水泥路。大门口,有些单职工端着饭碗正在吃饭,蹲着的,坐着的,站着的,什么样的都有。门口有一个理发店,是一个聋哑子弟开的,收费特便宜。理发店里的收录机着正在播放着“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的童谣,声音粗旷,给那些吃饭的人也带了些节奏感。

门口外,一个高个子的女同志站在那里,旁边放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上放着一个泡沫做的箱子。那女人喊着标准的东北普通话:“冰棍,卖冰棍。”李玥明打眼就认出了,她不是别人,正是王霞,名牌大学的毕业生。

王霞是东北海拉尔人,一米七多的个子,长着一张长方脸,双眼皮,说话声音哄亮。她看起来比同龄的人显得老相,性格特别泼辣。她上身穿着短袖,里面套了一件长衫,脚上竟然穿着一双凉鞋。她是一个不修边福的人。

李玥明走到跟前:“王霞,你什么时候干起了这个?”

王霞笑笑:“我们实验室裁员,象我这种没有关系又是外来人口的,自然首当其冲。不过,这天下哪能把人饿死。我总得干点事啊?”

李玥明说:“干事也不能干这个啊,你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王霞收敛了笑容:“说实话,这要是让我父母知道了,还不得气死。不过,这世上,只要是靠自己劳动吃饭的,都不丢人。”

李玥明拍了拍了她的肩膀,鼓励她:“我现在也是着急着上班,根本没有我的岗位。不如,我也想和你一起干这个得了。’

“你可别的,你有当领导的爸,还有你老公,哪能和我一样,干这个。”

“给我拿两根冰棍,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说。”拿着买的冰棍,李玥明回到了家。

她一边将一根冰棍递给王安康,剥开手中冰棍上的包装纸,将白白透亮的冰棍塞到女儿嘴里。一边对正在做饭的王安康说:“不如,我也和王霞一样,去卖冰棍得了。”

王安康立即停下正在剥冰棍纸的手:“你疯了,你爸可是单位最有名的中层干部,还有我,在政治处做政工工作。”

李玥明老大的不乐意:“这又怎么了,你们是你们,我是我。”

王安康说:“这可不行,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李玥明脸一板:“你的意思是王霞卖冰棍就不要脸了?”

王安康忙陪着笑脸:“我不是这意思,不过,卖冰棍也太没有档次了,你别忘了,你还是咱们系统有名的才女。让上级主管部门知道了,还不笑死了。”

李玥明说:“这又怎么了,不偷不抢的。况且,我这是被逼的啊,这只能说明,我们的领导是知人不善用。”

王安康见说不通妻子,也懒得再说,他饭也不做了,抱着女儿出了门。

李玥明的文字功夫在他们的上级主管单位是有点名气的。刚毕业没多久,他们的局长到单位检查工作,李玥明就局长是检查工作写了一篇通讯报道,竟然在部级的报纸上全文发表。局长看到报纸,电话打到单位,非要找李玥明接电话。他非常赏识李玥明的才气,夸她:“小荷才露尖尖角,大有作为。”这是局长在电话中对李玥明的评价,不巧被他们的一位副处级领导听见了,于是,关于局长对李玥明的评价在单位传开了。

李玥明当天晚上就到了王霞家,向她取经。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卖一根冰棍的利润,竟然发现天天坚持的话会比他们的工资高的多。

李玥明在王安康面前是说一不二的。她让王安康替她也制作一个同王霞的冰棍箱相同的箱子,在院子里找一个家属替他们看孩子。她对王安康说:“我这样做也是在支持开革开放,你应该转变观念,克服等靠要的思想。”

王安康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拿她父亲做挡箭牌:“你至少得给咱爸说一声吧,看他同意你干这个不?”

李玥明的掘强劲上来了:“如果我爸还在乎面子的话,早凭他的关系将我安排上岗了。我才不想和他说呢。”

王安康只好妥协:“我也拿你没办法,这样吧,你先试一试,不行的话就歇菜。”

说干就干,第二天,李玥明约了王霞一大早去冰棍厂进货,然后两个人将附近所辖的地段进行了划分,两个人一人占据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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