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华年,你要替我好好的活着。”
又是那个空灵的声音,路华年循声望去,却是朦胧一片,“你是谁?”她朝着暗处走去,前方渐生亮来。
“我是易韶光。”说话的是那个看着温和的男子,就坐在她床前的那把雕花木椅上看着她。
路华年眨了眨眼,突然弹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道:“我在哪里?”
“这是我家。”易韶光眯着眼道,他嘴角生笑,独带一种特有的气质。
路华年思索起第一次来这里所见的人,好像还是他,只是,人还是那个人,地方好像不是那个地方了。对了,那里是医院啊,好像这里的父母很害怕他一样,接了她就往家跑,连那是医院都忘了。
似是看出路华年心中所想,易韶光起身走到了床前,俯下身将脸凑近路华年唇边勾勒起一个弧度说道:“既然互通了名字,我们交个朋友吧。”
在脸凑近的那一刻路华年有一阵恍惚,听到易韶光的话之后猛然往后一倾,“诶?你说什么?”
路华年往后一寸,易韶光的脸也往前靠一寸,他说:“窈窈,我们交个朋友吧。”
路华年感觉如果可以家特效的话一定要给她的额上p三条黑线,“那个……那个可不可以不叫我窈窈啊。”他们好像没那么熟。
“那要叫什么?”易韶光说着脸又往前靠了一点点,“叫华年吗?”
本想挪开的路华年一怔,她直接抬手推开了面前这个人,“叫我舒窈就可以了。”她脸微沉,踏下床铺时,又对易韶光礼貌的微笑道:“先前之事多有得罪,现在时间不早了,就告辞了。”语罢,她直接朝着门走去。
看着路华年离去的背影,易韶光抚着被她推去的肩头,无奈的笑了。
一脑子只想离开的路华年也只顾想着怎么回去的事情了,结果……“这是哪里?”她现在在易韶光的大门口,只是外面就是一条宽大的马路,往前望是田野,往左为山,往右是马路没错,就是看不到边。
突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她的面前,驾驶座上一个斯文俊秀的小哥下来了,体贴的替她大概后车门。“小姐,请吧。”
路华年站在车前久久没有动作,脑子里突然想起什么被拐卖的新闻,她突然笑了出来,这是什么古怪想法。她正想开口拒绝,有一道身影朝着她走了过来。
“易少。”阿文双手交叉叠合冲易韶光弯腰致意,随后打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还请快上车。”
路华年一阵懵,就听阿文小声的说着:“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路华年虽然不解,却也听话的上了车。随之,那身影到了她的边上,害得她一路上心生忐忑。这感觉和那时他走到床边的感觉是一样的,就是一道黑影笼罩下来,感觉阴暗……
见路华年正襟危坐的模样,易韶光眼眸里浮现了笑意。“你要去哪?”
“啊?哦,去公司就好了。”说完,路华年还报了一遍公司的名称地址。
阿文生生叹了口气,天呐,明明是老板泡妞,为啥苦的是他?不过,即使心生埋怨他还是拐了个弯,目的地和他所要向往的地方是相反的啊。
“多谢。”下车后,路华年道谢之后就要往公司里面走。谁知,她刚走到一半,又是那道熟悉的身影啊。
“窈窈,刚刚送你来的人是谁啊?好帅啊。”赵小雅按捺不住自己兴奋的劲,在路华年面前又显花痴模样。
“不知道。”路华年淡淡的留下那句话后就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可赵小雅又像牛皮糖一样的黏上去了,等电梯时,她还缠着说:“就介绍给我认识嘛,反正你只喜欢于承良。”
于承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胸口闷住了?路华年似乎感受到了身体主人的伤心,一种压抑着无法说出口的痛。
边上的赵小雅却自顾自的说着,想象着那部车的模样,感觉就很高等,若是傍上了怕就是不愁了。只是她这样的胡思乱想,一点儿也没顾虑身旁路华年的异样。
“舒窈。”怒火中烧的声音在大堂炸开。
路华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此时,电梯的门刚好开了,她一下子闪了进去,她可记得这机车被她给弄不见了。
薛景铭见此,火气都快把他给烧没了。他大步向前,抵住了要合上的电梯门,冲路华年大吼道:“我的车呢?”
“我……”路华年思索好久只说出一个我字,再无其他。
薛景铭一改之前大怒的神色,反而有点好奇,“你原来是可以说话的啊。”
经提醒路华年才发现好像突然就可以说话了,还那么清晰,喉咙也没有疼痛撕裂的感觉了。
薛景铭才不管路华年是震惊还是什么呢,知道她原来是可以说话的昨天还对他爱理不理,这下火气更胜了,“你tm快说啊,要是我那车发生什么不幸了,我一定让你陪葬。”
额……好像很恐怖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感觉这薛景铭的头发变成红色了,不昨儿个才是奶奶灰吗?
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个打扮干净的姑娘有点怯懦的走了过来,有点结巴的汇报:“那……那个,有个……有个人……说……”
此时的薛景铭正在冒火,也不管来人是谁就大骂一通,“说说说说什么啊,你到底要讲什么?我在为我的车讨公道呢。”
那姑娘一被吼就吓坏了,于是,声音更抖了。“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