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死了不止一个人呐。”司马凤说,“而且这搞人面灯的混帐是个老手。剥人皮不是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最好的屠夫或大夫也难以做好。”
“一个杀人的老手,处理尸体的老手,而且他还有着比较安静的、能处理尸体的场所。”迟夜白接口道。
“是个男人。”司马凤压低了声音,“他有力气拖曳尸体,而且有力气在剥皮之后丢弃尸体。”
迟夜白取了头上的绿松石骨簪,随手在船边点了点水,在船板上比划起来:“用人皮制作灯笼,这种处理方式不太寻常。他把这个当做纪念自己胜利的物品,他在炫耀。”
“或是威慑。”司马凤紧接着说,“比如前几年平阳镇三尸命案里的那个凶手,就是砍下死者手脚展示在路口,试图震慑他臆想中的妖物。”
说话间,清平屿已遥遥在望。迟夜白擦净骨簪插好,与司马凤一起做好下船的准备。
船只无法靠岸,两人都有功夫,这一点儿距离自然不在话下,落地时衣物鞋袜都没有湿。清平屿上果真遍地桃花,司马凤一看到这桃粉红绯的花片立刻就站不住了,回头摇着扇子,不住地冲着迟夜白笑。
迟夜白:“笑什么?”
司马凤:“好看。”
迟夜白有些恼,但又不好显出来——毕竟司马凤说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