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上下惊慌不已,朝中大臣求见魏王,恳求与秦国议和,这样打下去,如何了得?
魏国百姓已是多有怨言了!
别到时候连老祖宗留下来的本儿都给丢没了啊!
魏王却一概不理,他想到秦国曾经派来的使臣,又想到那离奇失踪的龙阳君,魏王暗暗记恨,一定是秦国使臣带走了寡人的龙阳君!若非这些人带走了龙阳君,信陵君又不肯襄助,魏国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秦国之可恶!怎能议和?
打!
当年魏国能将秦国打回老家去,今日便是一样,也能将秦国给打回去!
魏王都病得神志不清了,还严令魏军要与秦军死战。
而此时有的大臣忍不住再度拜访到信陵君门前,那信陵君却正拥着美人,心中不满于兄长魏安釐王的做派,越发不肯出手相助了,只一味称病不出。
如今魏国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都病了,魏国又有谁能做主?
前方战况越发激烈,秦军一鼓作气,口中唱着《无衣》战歌,将魏军打得溃不成军。
当年魏军强盛,攻打秦军,秦军却不肯示弱,也是口唱《无衣》战歌,慷慨赴死,就连战死沙场,便也是直面敌人而死,他们无一人退缩,强硬坚韧。
但如今溃不成军的魏军,却没有当年秦军的气势和坚持,他们自然是散得更快。
消息传回秦国,秦国百姓欢呼不已,为君王的神武而欣喜,为国家的强盛而激动。满朝上下,也重新被点燃了那颗热血的心。
而此时徐福安稳坐于奉常寺中。
有内侍跨入奉常寺中,手中持任职令,众人见状,皆是一愣,忙问道:“大人何事?”
内侍冷着脸直直往里走去,口中道:“还请将的徐典事请出来。”
众人心狂跳不已,脑中已经揣测了无数,但谁也不敢确定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那刘奉常闻言也赶紧出来了。
也只有徐福被请出来时,才能引得奉常寺上下都出来了。
徐福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听人来请自己时,还愣了愣,他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心中暗道,嬴政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惊喜给自己?想一想,秦始皇竟然会耍浪漫……徐福一身鸡皮疙瘩。
肉麻。
见徐福出来了,那内侍脸上忙带笑,俯身道:“今日赵侍监去往他地了,便是我来寻徐典事。”那人担心徐福以为赵高不够重视,还特地解释了一番。
徐福虽然并不在乎这些,但是对方如此细心,他还是受用了。徐福点头道:“请说吧。”
见众人都已到齐,那内侍才笑道:“奉王上之命,今至奉常寺,告知徐典事一个好消息。”
旁人都暗自道,什么好消息?难道是要把徐福给挪走了吗?挪走了好!快走吧!奉常寺地方小,容不下他这样厉害的人,他留在这里,旁人哪里还有出头的机会?
“什么好消息?”徐福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内侍高声道:“今令奉常寺典事徐福,撤去典事一职……”
众人的心都高悬了起来。
那内侍顿了顿,才接着道:“改为奉常一职。”
什么?!
奉常?!
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而那刘奉常却是如同被一锤子砸到了头上,眼冒金星,脚下都站不稳了。奉……奉常?他脸色茫然,低声道:“……敢问,徐典事……若、若为奉常,那我……”
那内侍不冷不热地斜睨他一眼,“哦,刘奉常可以卸任了,刘奉常之前是什么位置,如今便退回什么位置。”
内侍这句话便如同一根针,狠狠扎在了刘奉常的心上。
刘奉常半天都没能从这个晴天霹雳中回过神来。这……这怎么可能?他被撤了奉常之职?而那徐福却来接替他了?他要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原来的位置?不……不行!这怎么行!若是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他的脸面岂不是丢光了?他在家中,又如何能有容身之位?昔日他得罪过的那些人,此后岂不是要忙不迭地上来踩他一脚了吗?
日后的日子,刘奉常连想也不敢想,他的神色恍惚,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福也有些忡然。他没想到嬴政会送自己这样的一个大礼。奉常……掌整整一个奉常寺啊!如此高的位置,便这样到了他的身下。那刘奉常此时心底肯定十分不是滋味,说不好还要记恨他……徐福朝刘奉常扫去,果然见那刘奉常慢慢从混沌中回过神来,目光阴鸷地看向了他。
徐福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刘奉常可还记得他初入奉常寺时,欺压他的那些手段,上天是公平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刘奉常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满脑子都是当初徐福漫不经心、神色淡漠地对他说的那句话。
刘奉常,可要当心了,步子不要迈大了……
再一想到徐福那神乎其技的能力,刘奉常便觉得胸口被死死堵住了,难以喘息。
他怎么也没想到,都过去那样久了,徐福的批语……还是应验了!
内侍有些瞧不上刘奉常如此模样,心中暗道,果然还是徐典事更适合来做这个奉常。内侍笑着将手中的任职令和新的官服给了徐福。又笑道:“恭喜徐典事,哦不,徐奉常。”
那刘奉常被冷落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越看便越觉得心如刀割,心中嫉恨愤懑层层叠叠。
与徐福交好的苏邑已经上前来祝贺徐福了。所以是打心底里为徐福高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