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御空战斗,他们的修为至少僻脉四层以上!那少女居然还能御剑而战,估计他们修为是僻脉五层甚至更高。果然,这两人都比我强上许多。”余景又暗自叹息道,但可不敢放松,依旧屏气凝神,躲在离灵草最近的一块大石头旁,回想起之前一幕幕:他其实是最先到来此地的人,几日前外出完成宗门任务遭遇挫折,险些殒命,一路奔波到此地,刚刚走到大石旁大喜发现了不远处这株碧罗草,谁料后脚两个一身煞气的看似强盗的修士从另个方向赶过来了,一人修为僻脉三层,另一人僻脉两层。马上他们也面露喜色,显然也察觉到了这株不凡的灵草,快速靠近山脚,一时也未发现对面藏在石头后的少年,就在这时,变故横生,一道强悍的剑气划过二人身前,止步。
“这碧落草,是我看上的。”一声娇喝,一袭红杉从二人后方迅至跟前,正是这位少女。二人瞬间出招,顷刻落败,身上多了几处剑伤,骇然后退,退至山脚边,却也不敢妄自摘取灵草。红杉女也未再出手,她虽然强势,但毕竟来自大宗门,懂些道义,不会滥杀弱小,那两位感受到红杉少女的气势远强于自身后,却没有露出求饶之色,那僻脉三层的反而急忙喊道:“你这女娃确实厉害,但我们麻岭三兄弟不是好欺负的,我二人大哥乃是僻脉五层修为,灵草自是归他。他马上就到,你并非我大哥对手,竟敢打伤我们,识相的赶快滚。”也不怪他不长眼,实在是这兄弟三人在此地专干趁火打劫之事,手段残忍,且从未失手,跋扈惯了,但此地却是从未有过高手经过,而少女的气势有所收敛,他二人习惯了大哥的强横气势,故认为此女不如。
但即便如此,此刻少女要杀两人却是不难,“是吗,这么说你们就是当地恶贯满盈的麻岭三蛇。我要除害!”少女言毕一剑祭出,出手比刚才更加凌厉,迅猛,剑光瞬息围困两人,当她得知二人竟是当地传闻的毒瘤时已然决定不给对方逃生机会,出身实力雄厚宗门的她并不担心那个僻脉五层的大哥,但也不能等其到来让三人有联手之机。两人也没料到少女竟如此果断,拼命拿武器抵抗扑射而来的剑气。
“啊!”一声惨叫,僻脉二层修士率先抵抗不住被几十条剑气灭杀。“混账,住手!”随着一声怒吼,裘姓大汉终于飞射而来,刚至此间出手时,僻脉三层的小修也恰好被剑气横扫灭杀。“好,好!你该死!”裘姓大汉怒极反笑,原本面目狰狞的他此刻看起来就像暴走前的狮子,恨不得撕了此女,即刻挥刀迎上少女的剑光……
回过神来,余景不禁哑然,又狠握拳头,心想自己根本不够看的修为,无力改变什么,僻脉是修道的第一阶,开僻经脉得以练气,僻脉两层以后,每一层都差距不小,更何况僻脉两层和僻脉五层更是差距巨大,倘若交手,就会像刚刚发生的那样,僻脉五层的随便几十道剑气就不是两层的人可挡。
“想我余景,已满十八,拜入师门,修行十载,却还是僻脉二层的修为,饱受屈辱,即使有造化又无实力夺得,实在是虚度光阴。”其实这十八岁的少年,资质实在平庸,出身于一个落魄的小宗门飞仙宗,八岁修道,十年光阴却只是达到僻脉两层,当初同时拜入的同龄之辈至少修至僻脉四层,有过高天资者,甚至已达五层或更高。
根据宗门条例,修道八年还未能进阶僻脉三层者,从外门弟子贬为杂役弟子,虽还是挂着弟子名号,实则已沦为下人,地位极低,只能负责宗门外务清理,打扫等繁重杂事,不仅几乎无日常修炼时间,就连修炼资源也被剥夺,僻脉两层外门弟子一月尚有三颗下品灵石,每个月领一枚固元丹,修为越高资源可领取越多,一旦八年内突破僻脉四层则收为内门弟子,待遇及地位更是不同寻常。
一旦沦为杂役,每月只有一颗灵石修炼,基本断了修行之路,不过这的确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小型宗门,资源匮乏,只能培养有资质的弟子,一切资源更是倾向于天才弟子,就算换做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宗门都会如此,谁会把资源耗费在资质如此平庸的弟子身上呢?
余景内心发苦,自己两年前就成为了杂役弟子,受尽周围人的白眼,即使是同门,但在这修真界奉行弱肉强食的规矩之下弱者不会得到太多关照,相反会遭受欺凌。
本次外出已经七天了,原本是完成役管事处布置的任务,到此处天风山谷采取一些低阶药材而已,无奈任务虽易,往常也完成了多次,但此次却是遇到了大难,幸得死里逃生。
念及此处,余景的脸色立刻苍白,旋而惨白仿佛之前所遇太过恐怖了,他生平都未曾遇过此种怪异骇然的事。不过一波已平,一波又起,转眼竟又遇到这双方,“要不是这碧罗草对我而言实在珍贵,我早已离去。”的确,碧罗草在宗门的一些典籍上他曾见过,天地间亦不算少,多生于山谷,是价值蛮高的灵药,一株成熟的碧罗草结出的碧罗果是僻脉以上修士的需求之物,即使眼前这株未长成的碧罗草对于僻脉三层以上到僻脉七层都有大用,可以凝气通脉,甚至用于突破的一味药,这才是他苦苦想求的缘由。
可惜如今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