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啊眨的,南宫安心里忐忑得很,一边想着人家与你不过两面之缘,凭什么要给你母亲过寿,一面却是希望自己与她多些交集,心里想着,她脸上不觉带了些情绪,担忧又害怕,却终于等来了回答。
“好啊。”她说。
时光的轴轮还在旋转,更漏里的水,沙漏里的沙,一滴滴,一颗颗的渐渐流失,冲击着岁月的卵石,击打得世间物事全非。
再一次见到南宫朔兮的时候,却是在她目前所在城市里的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里。她坐着轮椅,被南宫安推着,旁边围了许多亲戚和南宫安的同学,她一一向他们笑着问好,露出自己残缺的牙齿,她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满满都是笑,看起来,很慈眉善目的一个老太太。司命炀也混在人群里,远远的看着她,静静的站着,旁边的人络绎不绝的说着寿比南山吉祥的话,司命炀静默地听,静静地看,而后慢慢展现出一个微笑来。
她倾心沉入她生活,从她七岁垂髫之时,到她十七岁风华正茂,而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至于如今成为耄耋老人,她不说参与了她生命中的所有时光,却在她每一个十年与她有短暂的相遇。
何其难得。
君生我已生,我生君未老,君恨我避逃,我恨君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