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风淡淡哦了一声,开始拿起筷子用饭,他旁边是韩啸,韩啸旁边是令狐宇。
几个人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安静,但玉清风就不了。
“雏今,多吃点兔子肉……这煜王爷有钱,一桌子八个人竟然有八个荤菜,这兔子肉更是蒸煮焖炒啊!味道好极了!”
“……”
“你怎么不吃?下午还要去西苑呢?”
玉清风撂下筷子抓起残念就跑了,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一看到绯色兔肉,忍不住的就想起自己用双手掐死它们的惨状,何般的残忍啊!
他就是半生活在世外,不懂太多感□□故,可是,如此大恶之事他还没做过的。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定不会如此作践生命。
匆匆离开云谢台,在途中遇见了那个荭鱼,当时的荭鱼正与另一位看起来稍微严肃的女子说话,手里端着菜碟。
“玉公子,你……你又来了?”见到玉清风,荭鱼有些惊讶。
“荭鱼姑娘。”
荭鱼笑道“槿浓姐姐,他便是前几日我与你提到的那人……没想到这么快他又来了。真是让人惊喜!”
槿浓看了他一眼道“槿浓,冬墨院的丫头。”
玉清风记得,只是没见过她,此刻一见,竟觉这位女子难处,分明是婢女眼中却是一片傲然之色“在下玉雏今。”
槿浓显然没什么兴趣,对荭鱼说道“荭鱼,我先去正堂为王爷布菜,你似乎有话跟他说。”
“那你先去忙,我与玉公子叙叙旧。”
待槿浓离开,荭鱼将玉清风带到厨房的院子里,两人坐在那闲聊。直到槿浓回来,玉清风方才离去。
***
栗王府中。
慕容央严饭后坐在厅中看书听人弹奏,不时,总管徐庆跑来说伯颜仲求见,这才搁下书册放他进来。
伯颜仲进来时,一身朝服未脱,估计是走了许多地方为慕容央雪求情,这时才到栗王府来。
“栗王殿下。”
慕容央严笑道“太傅这是怎么了?如此匆忙。”
“殿下,臣是来为太子求情,请殿下明日朝中为太子美言几句。”
慕容央严唇角微扬,道“本王如何为太子美言几句,还请太傅指点一二。本王对朝事不甚了解。”
伯颜仲为了自己的位置可谓是处处低声下气,即便知晓对方不会帮自己也不愿放弃那丁点的机会,开始时,会觉得有丝丝纠结,后来也便习惯了。此刻听慕容央严如此说,大概是猜到他也不会帮忙,但也得请他莫要掺一本。
“太子殿下自立储以来,恪尽职守,宽厚仁爱,贤良公德,虽未有大功可言,却也实乃是仁君之貌。”
如何美言慕容央严还不需要伯颜仲来教,他只是想听听伯颜仲会说什么而已,等听后心中不屑和讽刺,嘴上却说“皇上今日在御翔殿如何说?”
伯颜仲擦擦汗才道“皇上暂无口谕,也无定论,只将太子位交由朝臣定夺。”
原来是想让朝臣来决定太子位是留还是罢啊!慕容央严肺腑道,慕容熬还未告诉他他会如何处理太子位一事,而他现在也很是明智的没有去宫中见他,省得触霉头。只是,如此一来,太子位可就风险了。他虽不在朝中,眼线却在朝中,自然是知晓一部分大臣心中向着何人,那如此一来,还不如搏一把了。
“若是本王相助,本王能得到什么?”
伯颜仲抬首看向慕容央严,道“煜王是您最大的对手,而他的身世是一个十分诡异的谜团,若是查出,必无他翻身的可能。”
听到这话的慕容央严惊讶的起身看向伯颜仲,他对慕容策的身世从未产生过兴趣和疑问,今时……“你知道什么?”
“臣知道很多事情,被藏在黑暗之中的秘密。”
“好,本王帮你。”
没有什么比慕容策的身世可容易推倒他了吧!绝无翻身的机会。
慕容央严下午前往宫中寻了上古广揽,那时上古广揽正坐在桌前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呢喃着。
“母妃。”
闻声的上古广揽微惊,抬首时满眼清泪,竟是千般让人心疼。见是慕容央严又立刻回首拿起绢帕擦掉眼泪,道“严儿,你何时来的?”
慕容央严很少见上古广揽掉眼泪,在他印象之中,上古广揽是一位面若桃花眉目轻浅的婉约女子,手工细活都不错,身上若有若无散着淡淡的桃花香,她这个人似乎也是因为总是笼着桃花的哀色。他曾问她身上那桃香从何而来,她只道:与生俱来。
今日,见他落泪,不解“母妃这是为何哭泣?”
上古广揽摇头,将檀木盒放置在旁边,才道“只是想起过去一些事情,忍不住惆怅。对了,严儿,你……未去你父皇那?怎来了这里?”
慕容央严道“父皇近日心情不好,尤其是今日在朝堂上对太子大发雷霆,严词训责。此刻定是在御翔殿内办事。”
“你们这些做孩儿的总是不让你们父皇省心”上古广揽道“一个比一个更让他不满。倒是严儿你,长久在外,竟惹皇上宠爱。”
“孩儿如此,正是受母妃之幸。”慕容央严笑道,视线瞥向那个檀木盒“这盒子里装的何物?”
上古广揽微惊,伸手取过,将之打开,露出一只桃色发簪,簪头是一朵桃花,仔细看,其实是一朵桃花藏匿其中。
“母妃为王妃准备的?”
上古广揽道“此物名为上古桃花簪,是上古家族世世代代遗传之物,这一代,母妃是独子,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