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辰不早了,街道上很安静,一望无际的黑色,偶尔有几家酒铺的灯还点着。慕容策不急不慢的抱着人走进一家医馆,那老大夫要关门了,忽然看见有人立在门前有些吃惊。
“已经打烊了……”
慕容策道:“他滑到伤到了腰部,大夫,你替他瞧瞧。”本是有求于他人,可他说出来时却像是命令。
老大夫看了他一身行头,衣着不凡,再看他怀中那人,冷清了点。他咳嗽了下“进来吧!”
慕容策按照老大夫所言将人放到床榻上,老大夫让他爬着,命令慕容策取药酒,自己则在那按摩。
“我给你上点药酒,在这睡一宿,明日一早就能自己走了。”
玉清风道:“多谢大夫。”
“大夫,你的药酒。”慕容策道。
老大夫接过揭开瓶盖,浓浓的药味迅速蔓延开来,玉清风知自己明日一身都将被要酒味眷顾了。
慕容策立于旁侧,看着老大夫掀开玉清风打湿的xiè_yī。
老大夫将乌红色的药酒倒于掌中,再搁下酒瓶双手合一摩擦着。
“酒要渗入才行,会有一点痛,忍忍就好。”
看老大夫摩手,玉清风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要想想待会儿别人会碰自己,心里就有一种抵触感,可他自己又不能给自己上药酒。
“我来。”老大夫伸出粗糙的手时,旁边的慕容策开口了,自己将药酒倒于掌中缓缓摩擦。
那大夫微微一惊,像是明白了什么,忙的让开“稍稍用力一点,将药酒完全揉进去。”
慕容策面无表情的将手掌贴近玉清风的腰部,这让玉清风震惊,许多的想法被下一刻袭来的刺骨凉意侵占,还有丝丝的疼痛。
慕容策运功将药酒渗入他的肌肤,几次下来,玉清风疼的不轻,却无法指责。
“你们就在这歇着吧!我在后院,有事过来叫我便可。”
老大夫走后,慕容策在诊脉的地方坐下,玉清风则在里面歇着。
如此一夜,倒也安静。
……
栗王府中。
“你说今日的南宫碟是玉清风。”慕容央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令狐宇。
“正是。南宫碟一直都未出现,今日那人是玉清风。”
“他就是玉清风!”慕容央严从吃惊之中出来,开始陷入另一道算计之中。“这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玉清风。”
令狐宇道:“不过,玉清风似乎已经离开王府了,现不知人在何处。”
“眼下,他不知重点,重点在找出此次大火的凶手。宇儿,你若无事,暗中查查南宫碟的下落,务必要找到她。”
二日一早.
老大夫早早开了药馆,玉清风再歇了不久才起身,虽说有些疼至少不比昨天厉害,也能动弹了。
二人付过药费,一前一后出了药馆。
现在的街道有些冷清,玉清风一出门就打了寒噤,本就是一身单薄的xiè_yī,这四月份早晨的寒冷更是让他不由拢拢衣袖保暖。但这显然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只能让风吹着了。
“就这样走在街上,王爷你不遮面了吗?”
负手而行的慕容策淡漠的双眼看着前方的酒旗,道:“时辰尚早,该上朝的都去上朝了。”他收回视线看向身边冷的打哆嗦的玉清风“你很冷,不知用内力调和身体温度吗?”
“还好。”玉清风就是再冷也不会说自己真的很冷。
慕容策移开视线,默默与他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走了很久,慕容策脱下白色外套递给玉清风,玉清风看了眼这外套很单薄,中间的那件精致的白衣才是正衣,有腰封束着,解下外套也没什么不妥。颤抖的接过往身上一拢,果然暖了一些。
“多谢王爷。”
回到客栈,玉清风换了昨日买的新衣裳,样式不如慕容策给他的那件精致好看,却也不俗气。洗簌后打理后,下楼要了两份水饺就去敲慕容策的门。
“不知你喜好什么口味,随便拿了一份。”
慕容策已经换好衣裳,今日这一身是紫白交错,更显他人俊美无双。坐在那看了一眼水饺,问道:“腰好些了吗?”
玉清风挨着坐下,倒了两杯茶水,边说:“能上能下,应该无碍。”
“嗯。”
吃完饺子,玉清风和慕容策坐在那都还没收拾。
“你既然没死,为何不回煜王府?”
“时机未到。”
玉清风不解,自见到慕容策起,他便不知他为何不回煜王府,要留宿在外,不知是何时机“王爷您……”
“人后叫我慕容”慕容策道。
玉清风微微一愣便明了,说“王爷若是不嫌弃,属下倒无意见。”
“待会儿去桃花林走走,如何?”这些纷争慕容策已经闹够了,趁这个机会何不好好放松一次。恰巧玉清风陪着,省去了许多无聊和寂寞。
“王爷会弹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