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霓漫天为难的看了一眼流音,意思很明显,就是只能和摩严一个人说,流音也准备顺着告退。
不想摩严更快一步,不耐烦的蹙眉:“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就回去。”
“是,敢问师祖,小师叔之事今后要如何处置?”
“你是说花千骨?”
“正是。”
“哼,该如何处置还轮不到我做主,那是人家的徒弟,有人插手他可是不高兴的很呢!”这件事还让摩严上火呢。
“师祖息怒,尊上他一向待人慈悲为怀,何况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难舍之情难免。”
摩严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厉声斥责:“他再慈悲也用不着拿自己的半条命去换那丫头的命!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免了那丫头的罪也便罢了,偏偏还逞强非要替她受了那么多根消魂钉。自身都难保了,还硬撑着去给那丫头疗伤! 还好有流音在一边照看着他些。
“师尊,息怒。”流音见摩严上脾气了,开口劝了一句,别说,还真有点用。
摩严“哼”了一声,只听霓漫天下文。而流音依旧当柱子,他现在觉得他还是不走的好。而摩严心里想提到花千骨还是让流音走的好。
“这事,就这样结束了么?” 霓漫天问。
“不若呢?”摩严还是没什么好气,方才与流音一块儿的宁静全不见了。
“弟子……弟子有一事禀报,但是不知该不该说,也不知如何说。”
“你尽管好。”
霓漫天低头露出诡异一笑:“此事关系重大,请师祖跟我来。”
流音看摩严。摩严低头一想,还真要去。流音连忙拉住摩严:“师尊,阿音也去,可行?”
摩严一蹙眉,停顿了一会儿,“你想来,就跟着吧!”
霓漫天一听不大乐意,可一看摩严那不容置疑的样,又低头忍下了。白子画生性冷漠却肯为花千骨受八八六十四根消魂钉,摩严苛刻冷酷却对流音毫无保留,可落十一呢,她的师父落十一呢?霓漫天低头在前面引路,一路心头更恨,她将所有的恨意都压在了花千骨的身上。
流音跟在摩严身后,也不知怎么,看着摩严,心里头突然有些不安。
天牢主要靠法术守护,所以除了门口有两个弟子,基本上没有其他守卫。最底层因为花千骨的关押之后又加派了两名弟子。
“参见世尊!”两个弟子见他深夜到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摩严看向霓漫天,她想让他来见花千骨?
霓漫天点点头:“我们要进去,开门。”
两个弟子又跪又拜,涨得两脸彤红,为难道:“尊上有命,任何人都不准进去探望。”
摩严眯起眼睛:“连我也不行?”
两个弟子哭丧着脸:“特别是世尊,尊上特意交代过,世尊若来立刻通知他。”
摩严一听大怒,他越来越过分了。就在这时霓漫天扬手飞快两下,便把两弟子打晕了。从他们身上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师祖请。”霓漫天恭敬的弯下腰。摩严凝眉看了她一眼不说话,拂袖继续往下层走去。
流音抿了抿唇,跟着摩严进入关押花千骨的牢中,四面封闭,暗无天日。花千骨伤得太重,躺在角落里,依旧昏迷不醒。
那一身的伤纵然已被白子画处理过,看还是触目惊心,流音一颤后,还是自摩严身后走出,似要蹲下给花千骨看看伤。却被摩严一把拉住:“你看个什么?这孽徒用得着你来关心?”摩严俯视花千骨周身,发现她半点仙力都没有了,比凡人都不如,可是断掉的筋脉居然还可以重新开始愈合,骨肉也在再生之中。那白子画到底又耗了多少内力为她治疗,又拿了多少灵丹妙药给她吃过了。心头不由又是一阵火起。对流音语气也冲。
流音看了眼摩严,低下头,“阿音,只看看。”
“哼。”摩严甩手放开摩严,气得不轻,对着霓漫天呵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就是关于这孽徒的事么?”
霓漫天被摩严浑身的气势吓得一抖,但还是强壮着
胆子,点了点头,心下一狠施了咒术不让我说又怎样,我自有办法让人知道。突然出怀里取出了一个银瓶,打开了呈到摩严面前。
“师祖请看,这是绝情池的水,没有和其他水混合稀释过,是弟子亲自到绝情殿上古神兽的雕塑口中接来的。”
摩严斜她一眼,她心下微微一虚,的确她趁着绝情殿无人之时偷偷溜了上去,不过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又如何?”摩严此时懒得追究。
蹲下身给小心的按上花千骨的手腕的流音却是一惊,眼见霓漫天走了两步到花千骨跟前,连忙要拦,但银瓶一倾,整整一瓶绝情池的水流泻而下,淡蓝的衣袖扬起,还来不及挡下,也来不及收回,透明的水透过衣服,急急跌下。
“啊——” 惨绝人寰的惨叫却几乎是同时响起,只是一个在下一个立刻咬住嘴唇,另一个在牢房里久久回荡。伴随着仿佛硫酸一类腐蚀性液体侵蚀皮肤时发出的“滋滋”声,就好像把肉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烙,叫人听得心惊胆寒。
霓漫天惊恐万分的退了几步,银瓶从手中啪的掉落在地上。
摩严也愣住了,立马反应过来,施法牢牢将周围封锁屏蔽起来,然后一个箭步走到流音面前蹲下,一把握住流音的手。流音脸色惨白,明明受伤的只是手臂却整个人都在不停的抽搐颤抖。明知道摩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