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小时候因为经常嗜睡,所以不喜欢动,更不喜欢出门。
干脆就窝在爷爷的书房里面看书,几年下来,出了那些珍贵的古籍外,他已经把这个书房里的书看了个遍,还时不时地从外面买些书。
现在走进来,看到还是和原来一样的书房,楚柏笙嘿嘿地笑了两声抱起抱枕坐在藤椅上。
而楚斯年全身穿着保护服走近了密室,在书架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个东西,紧接着轻手轻脚地捧着它走了出来。
把保护服脱掉后,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戴上手套缓缓地打开。
楚柏笙好奇地凑前去看着,在盒子打开时蓦地看见一束亮光一闪而过,他再眨了眨眼睛发现盒子里的东西根本没有亮,他揉了揉眼睛,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看错了什么。
楚斯年把眼镜戴了起来,用手指了指盒子里的东西,说道:“来看看,这是什么。”
话毕,楚柏笙凑上前去细细地察看了起来,檀木的长方形盒子里面放着一本书,泛黄的书页,还有许多破损之处,书页上字迹已经不怎么清晰了。
他顺手拿来放在一边的放大镜看了起来,越看心里面越是禁不住惊讶起来,就连着呼吸也放慢了几分。
他抬起头对着楚斯年说,“爷爷,这....”
楚斯年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背着手看着放在书上的书说:“看来你的眼力还是有长进啊,”楚爷爷欣慰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本书确实是传说中的《小木经》,具体年代已经不可考证,不过内容确是实实在在的真。当年我的伯父也就是你的太爷爷的兄弟继承了这一本书,他是那代人里面最杰出的一个,可惜啊。”
说到这里他神色也是一顿,接着继续说道:“后来因病去世了,就把这本书留给了你太爷爷,再后来又传给了我。”
说到这里,他像是回想起当年的许多事情一般,眼神带着些许飘忽。
楚柏笙听了摸了摸下巴,“记载中《小木经》分为上中下三卷,上卷是进法,下卷是退法,一共有法八十一套,有很多名目和《鲁班全书》相同,这一本应该是中卷,记载的多是丧事中所用到的符咒,比如说雪山避臭,抬棺定身之类的。”
蓦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戴起手套小心翼翼地半翻开了一页,待到全部看完后使书归成原状,不知怎么的,在看完最后一个字之后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一般,柔柔的温和的很舒服,原来的困意霎时间消失不见,脑海中一片清明。
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爷爷,这本书有点怪异,我忽然就感觉,不困了。”
楚斯年听后神色一动,“怎么?”,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手拿了起来,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在他的手腕上按了按,沉吟了几分钟后眉头由皱变舒展。
他微微松了口气,点点头感慨似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说完后也是松了一口气,神神叨叨地对楚柏笙摆摆手说,“柏笙,机缘这种东西不可测,爷爷也不能和你多说些什么,只能说一切确实有定数。”
一头水雾的楚柏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柏笙,有些东西我告诉你也没有用,还得你自己去感受和体会,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的那句话么?”
楚柏笙眸子里面闪了闪,“记得,狂心若歇,歇即菩提。”
见楚柏笙还记得,楚斯年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足够了,好了。”
说完后语气一转,“去楼下给爷爷端盘水果来吧,多点西瓜,可千万别让你奶奶看见了哈。”楚斯年凑近和楚柏笙小声地说道,像是怕被听到似的。
楚柏笙听完后也知道爷爷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是不会说的,干脆就抬起脚迈向门口,一溜烟就不见了,末了还留下一句:“当然不!可!能!奶奶和我说过无数遍不能让你吃太多冰冷的水果!”
楚斯年被他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这臭小子!”
而一路溜下了楼的楚柏笙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这种乍然之下跟着自己十几年的一种可以称作是习惯的东西忽然消失不见,他还是感觉到了有点儿不适应。
虽然以前一直犯困想睡觉是给他带来了些许麻烦,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并不算什么,至少自己的定的人生路线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现在没了那份困意,他反而是觉得不适应了。
想到这里,他拍了拍脑袋,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毕竟这看起来也不错。
楚奶奶在厨房里面切好了水果后把盘子端了出来,却发现孙子不在楼下,想也知道是被叫去了书房,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转身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再回来的时候,看到柏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也是惊了一下,往常这个时候他一定在睡觉,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她才特意在各个地方备好了毯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到脚步声,楚柏笙抬起头看见是奶奶的眼神,看见了满满的疑惑和关心,便起身坐了过去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不过呢现在我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嗜睡了。”
“嗯?怎么回事?来给奶奶说说。”同是听到这个消息,楚奶奶却是比楚爷爷更淡定一些,在听到柏笙把在书房里面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后。
楚奶奶也是松了一口气,把已经是十七岁的楚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