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易,又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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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翛宁一连消沉了几日,脸上的淤青渐渐褪去,可心里的郁结依旧没有打开。他原本想去找陆秉文,可中途想到他们这几人再聚到一起,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便提着一壶酒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翛宁他喜欢你,所以我对你,从一开始就未有过非分之想。”虽是决绝的话,但陆秉文还竟有些有气无力,在雪迎风的死讯传来之后,他也是免不了的伤神,与其他人比起来,有过之而不及,“若是姑娘误会了,陆某在此便向姑娘赔个不是。”
“既然对我无意,那又为何对我此般温柔,又为何为了我不顾他人眼光流连于这烟花之地?”挽君眼眶有些泛红,话音里是不解还有不甘。
“或许。只是志同道合罢了。”陆秉文没有看向挽君,兀自低着头说道。
挽君没有答话,良久之后,才开口道:“罢了,”像是认命一般,“反正我也时日无多,就算是你应了我,我也是无福消受了。”说罢,眼角的泪水悄然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