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你既然说你不知道，那我就和你好好说说。”赵莹莹看着黎佑，认真地说，“我问你，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想你也不是傻子，我跟着你出去的事，你应该不是不知道吧？”

“你跟着我出去了？”黎佑一脸惊讶，“是吗？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赵莹莹觉得他不知道才怪呢。“你是在蒙我的吧？”

“我蒙你干什么？我确实没发现。可能你的动静太小，外面的人也挺多的，我一时间就没发现。”

“我问你你刚才到外面去做什么了？”

“哦，我就是去忙……”

“忙什么？有什么事能让你偷偷摸摸地到小巷子里去呆着？黎佑，我问你，你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到底在做什么？”

“我没有鬼鬼祟祟，我什么都没做。”

“黎佑，你到现在还在骗我，你到现在还是不想跟我说实话是吗？”

“实话？什么是实话？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做，你让我说实话，难不成我就得说我做了什么？那不就是说谎了吗？”

“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赵莹莹急了，“黎佑，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是吧？虽然我们这个夫妻是有名无实的，其实就只是在一起拜堂成亲了而已，但是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实话吗？”

“实话？实话就是我什么都没做过，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好，你要是非得让我承认，那我就承认。是，我确实在外面做了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不知道你觉得我做了什么。反正你是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做的，这样行吗？”

“黎佑！你到底能不能跟我说句痛快话？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是要瞒着大家偷偷摸摸的？”

“我就在这，我的人在这，我们的家你也住着。我从来没有阻止你进我的书房，不管是哪儿，只要是这府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没禁你的足，对吧？你说，如果我真的有什么秘密，我会这么让你光明正大地在府上随意走动，对你毫不设防吗？”

其实这一点赵莹莹也想过，只是她也没想到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黎佑对他这么放心，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相信你有什么秘密，一定都是藏在眼前。另外，你要是对我设防，那就等于直接告诉我你有秘密，直接告诉我你有事情瞒着我，那我就会发现不对劲。可是如果你什么都不拦着我，随便我想做什么都行，那我反倒不容易怀疑。”

“呵，莹莹啊，不得不说，你现在确实越来越聪明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多蠢的人？你以为我真的蠢到有什么秘密都发现不了，有什么事都察觉不出来是吗？”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对你设防，那是因为本来我就没有秘密。既然我对你都没有任何防备，府上的什么地方你都可以进，我想你今天会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也一定在这里面都找过了吧？你是想找到关于我的秘密，但是你找到了吗？”

“没有。”

“咱们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既然你什么都没找到，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做了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就算你真的瞒了我什么，你会直接告诉我你把秘密藏在哪儿吗？”赵莹莹冷笑，“我想明白了，我想在这个家里你应该没有任何秘密，你的秘密都在你的脑子里，我没说错吧？”

“你还真聪明，连这都能想到。”

确实，他的秘密从来都没在书房，没在卧房，没在这个府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是都在他的脑子里。

他没有任何实际上的秘密，因为一旦是实际上的东西，就有被发现的可能，所以只有他的脑袋才是最隐秘的地方，只有他的脑袋才是最能隐瞒秘密的地方。

“黎佑，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现在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们应该是共患难的对吧？”

“不对。”黎佑笑了笑，“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在我这不成立。在我的眼里，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只能和我一起享福，而不能让你陪着我受苦。其实本来嘛，也没什么苦，不过就是有点危险的事情，这些我不能让你知道。之前一直没告诉你，瞒着你瞒到了现在，既然都已经瞒到这了，那我就不可能告诉你。”

“你打算瞒着我一辈子是吗？”

“不会，也就这阵子的事儿，你再等等，我迟早会给你个答案。”

“我要是说我等不了了呢？”

“你要是等不了，那我也没办法。”

“所以说了半天，你就是不打算告诉我对吧？”

“嗯，关于这个，我也只能跟你说抱歉了。”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陛下？”

“你怎么知道这些秘密和陛下无关呢？”

赵莹莹张了张嘴，有一种被苍蝇噎着了的感觉。

“如果和陛下有关，那就算我说了也没关系。如果和陛下无关，我相信我给陛下了这个线索，陛下就会查你。”

“那你可以试试。虽然我也不知道让陛下查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尽快让我和你分开，这样你就自由了对吧？”

“对，这对我也是一个机会。”

“不过我相信是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

“因为你心里已经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