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单手搂着张起灵,另外那只手在张起灵嘴边抹来抹去。
张起灵怔了,没有丁点反应,吴邪的袖子沾满泥泞与细沙,把好端端的帅哥抹成了大花脸。吴邪“日”了声,想起什么似的掏向百宝袋,那里面有条吴老夫人亲手绣的白丝绢,他拿出来,小心翼翼替张起灵擦去血渍污渍。
“你没事吧?”吴邪关切地问,声音紧张得发抖。
旧派有修养的男士,西服里必备一条质量上乘的手帕,脏了下水洗,干了还要熨,吴邪被他三叔扔到荒山野岭之前,正穿戴整齐准备见霍秀秀,空降到百人团后,自然用不着这东西,不过,现在它可起了大作用。
张起灵等了一会儿,吴邪擦完了,把脏了的丝绢塞回百宝袋。“张起灵,你说话。”吴邪彻底服了这家伙,“你是哑巴吗?你太闷了吧?你再这样,老子以后喊你做闷油瓶!”
张起灵瞥了吴邪一眼,脸色有所好转。吴邪纳闷,怎么这人越吐血越精神。张起灵好像不在意吴邪给他起的绰号,反正就是不跟吴邪说一句话。吴邪内伤,继续搂着张起灵,恨不得也吐几口血到他身上去。
过了很久,约莫足够吴邪吐上一百口血,张起灵淡淡地道,“团座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