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夫诸,来自于周末秦初。”简单的一句话,让赤松子和祝融相视一眼,若有所思。
那不是他们的时代,可以说,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四个人,只有鹿神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而随后他的话更是让他们震惊。
“上次天劫,我和芒句没闯过去,这次我们要加油了,你们呢?”
“天劫到底是什么?”赤松子问,“没闯过去,感觉对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啊?”
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怎么说呢,烛龙比较喜欢游戏人间,来这个世界里的天神都是来渡劫的,我们班里的都是,包括几个老师,比如嫘祖。”
“嫘祖是皇帝的原配,她怎么会惹怒皇帝招致天劫?”祝融觉得心里的阴谋论又开始脑补了,然而芒句却说:“没你想得这么复杂,天劫无非是个考验而已,和生死无关,那只是你心里的一杆秤。我和鹿神就是这里的日子过惯了不想回去而已。”
“不会死吗?”赤松子问。
两个人又笑了,“我们的肉身烛龙都会保存好,只是不会醒来而已,算不算死?”鹿神说。他的意思是,你们的灵魂在这个世界活着,但是肉身就一直沉睡,这种元神和肉身分离的下场,他也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
“但是嫘祖已经是老师了,他不用高考了,那意思是……”
“你们真的不要想太多,好与不好,真的不是你们的想法决定的,至少,我们觉得现在很开心啊。”
赤松子沉了下来,他开始有些自危,本来就没什么信心的他此时此刻听句芒和鹿神说的觉得更加恐怖了,如果因为他连带害得祝融被滞留在这个世界,那他只会内疚。
“我能知道你们去年考了多少分吗?”赤松子最后一个问题,但是在他得知那个三位数刚出头的分数以后,有一种自己也会挂掉的预感。脑海中浮现一个大连老师的声音:“睡睡睡,就会睡,你怎么不回家睡,你是猪吗?长得帅了不起啊?有本事回家自学高考去!”
赤松子躺在床上,这张陌生又熟悉的床上面有一种他很熟悉的味道,看着天花板的眼神很空洞。生死在他看来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他不能害了祝融,这是他唯一的想法。也不知道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多久,他听见了扣扣扣的敲门声。
祝融扭开门走了进来。赤松子躺在床上扭着头看着他。
“在想什么?”温柔的声音从赤松子的上方传来,此时此刻祝融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赤松子看着祝融,问:“我觉得你上了烛龙的当。”
祝融想了想,耸耸肩,说:“那又如何?”
赤松子坐了起来,问:“你真的不后悔吗?如果你回不去了,你的族人怎么办?”
祝融苦笑了一下,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记得烛龙说过,我们看命比纸轻,只有他们才想着怎样多活一天,我曾经也矛盾过,但是现在我都想通了。”
祝融拉着赤松子的手坐了下来,耐心的说:“如果没有你,只剩我一个人,那又有什么意义。过去我为我的族人计算得太多,这一次,我想自私一点,我只想你。”
祝融看到赤松子那为自己可惜又愤怒得说不出话的神情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捏住了赤松子的鼻子。
鼻子不通气的赤松子一下子不知所措的张开嘴呼吸,然而就在下一刻,一种他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像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那是赤松子第一次觉得,原来祝融的嘴唇这般柔软,软得和他平日里的形象背道而驰。霸道的舌头申进赤松子的口腔,撬开他的牙关,疯狂的索取着他的味道。
祝融居然如此大胆,这是赤松子始料未及的。就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们彼此之间即便有过这样的小心思,也都止于礼,止于情。但是人的眼泪和感情都是无法控制的东西,在赤松子的脑海里,他本能的觉得,或许这才是他心底渴望并且需要的。
他们宿舍的浴室很完美,海蓝色的马赛克瓷砖上,是象征着火焰的红色装饰。似乎是雨水声,这声音赤松子再熟悉不过,但是此时却不是他的法力,而是按摩浴缸上面的莲蓬头再喷着热气腾腾的热水。
初春刚过,天气不算炎热,加上两个人在浴室里的温度,已经把赤松子热得满面通红。祝融的双手从他腋下穿过不紧不慢的抱着赤松子,两个人坐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黄昏还很主动的赤松子,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拘束,而祝融的手却不安分了起来。
“诶诶诶……你摸哪里?”
祝融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而他的手已经顺着赤松子的胸膛滑了下去,赤松子见祝融的动作非但没有停止有些生气的转回头,而此时祝融的右手从水里抬起,带着泡沫轻轻禁锢赤松子的头,刚想抗议的赤松子被祝融堵住了唇舌,只留下呜呜呀呀的声音。
本以为这个吻能结束,但是祝融的左手这个时候却更进了一步,当他摸到了那块凸起,赤松子只觉得体内穿过了一股电流。
“不行!”吃送走羞愧难当抓住祝融还想进一步的手说。
“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摸我的啊~”
“重黎,你……你流氓!”赤松子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但是从心里感觉,自己好像太扭捏了,这个时候不应该他落败而走的。一只脚刚准备迈出浴缸,屁股又坐了回来,微微用力在祝融下.半.身捏了一把,然后瞪了祝融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