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学校?”
茯神捏着男人的食指指腹将他的手摊开,不出乎他意料地看见了食指指节处被弓弦磨出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疤,只不过周围依然血肉模糊的,看得出这个伤口是在不断的血液凝固、重新破裂、再次血液凝固这样的循环下才造成的结果……茯神拿起医药箱里的消毒酒精——
“今天我们去的那个。”
茯神手一抖,将半瓶酒精倒在了狼的伤口上。
后者因为疼痛而肌肉紧绷了几秒,然后放松下来,用还算友好的语气说:“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如果你会自己来,我现在就只是坐在这里和你说话而已了——你接触过那些beerker,打斗的过程中可能会沾到它们的血液,不清理干净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茯神低着头不理会男人的真诚建议,他头也不抬地说,“然后呢?”
狼一愣:“什么然后?”
茯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双氧水再消毒一次,然后上止血药,纱布,酒精拿开——哦,你说的不是这个然后啊……然后?我刚才查了下学生名单,发现被送回家里的人里没有她,再询问了下她的同学,听说绿色水晶出现的那一天她正好在附近的书店里,答案几乎呼之欲出,昨晚被我射爆了脑袋的那些东西里,有一个是我的手下最爱的小女儿。”
茯神捏着棉花替对方清理伤口的动作停顿了下,下一秒,另一边手的绷带就被人抽走,后者手脚干净利落地将那些绷带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撕开纱布,系一个活结,稍稍弯曲了下似乎对其灵活性很满意……茯神站起来,低着头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今天谢谢你。”
“那都是任务。”
“还有节哀顺变。”
“反正都死了那么多人了,也没什么好节哀的。”狼说,“以后还会死更多的人,一个个去伤心,没那么多时间的。”
“……”
“你来就是做这些?”狼微微挑起眼,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少年,“把遗书拿给我,听一听成年人的唠叨,然后包扎一个伤口?”
茯神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下方:“当时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