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君子有容人之雅量,他可以忍,也可以等,他相信自己有充分的耐心等到可以亲手销毁这个系统的日子。
吐出一口浊气后,路早白向前几步,问:
“你的名片还在吗?”
脱险后的法拉利以路早白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到了开朗阳光的模样,他戳了戳自己前胸的口袋,示意还在。
路早白抬手,自然地用指关节敲了敲法拉利放着名片的前胸口袋,说:
“好,到时候确定了要赔多少钱,跟我联系就好。”
法拉利抬手,不大自然地摸了摸刚才被路早白敲过的地方,把话题岔开了:
“你要去哪儿?医院么?”
路早白抬眼,看了一下大清早这还未开工的大厦工地,说:
“可能要先去趟警/察局吧。”
他还是挺在意这块地方究竟出过什么事。
在被系统从床上唤醒,一路奔赴游乐场的路上,他就抽空查了一下资料,这片地方从未盖过游乐场,最近正在破土动工,建造一座普通的写字楼。
这样的地方,却有一个要捉迷藏的小冤魂流连不去……
在路早白仰头出神的时候,法拉利一脸殷切地询问:
“……那我呢?”
啊,不好意思,光顾着感叹忘记了。
不过看着法拉利一脸温驯无辜如同一只大金毛的模样,路早白有点儿无奈。
这和刚才拆他车门的是一个人么?
他转身拉开了小货车的副驾驶座车门,冲车内一点头,言简意赅:
“上车。”
看着坐进副驾驶座的大型金毛,路早白裹了裹衣服,问:
“先送你吧。你要去哪儿?车出事的地方?还是你家?”
法拉利摆摆手,说:
“车出事的地方就好,不耽误你的时间,不过照我说,你得先去趟医院,你的伤要小心。”
路早白心知肚明自己这只是皮肉伤罢了,不过法拉利身为自己危险驾驶的苦主,还能这么关心自己这个肇事人员,他再不领情那就真的是太厚颜无耻了。
道过谢后,路早白就一心一意地开车回了事发现场。
还好,这大清早的,还没有路过的环卫工人注意到这辆可怜的法拉利。
法拉利下了车后,笑眯眯地和他挥手作别。
把车开走的时候,路店长给这位萍水相逢的家伙下了个定义:
怪人。
等开出了十公里左右,等红绿灯的时候,路早白无意间瞄了一眼驾驶座,就愣住了。
他的西服怎么落下了?
路早白拿起来,往前胸口袋里一摸。
得,名片在里头,自己还是回去一趟,把名片给他送回去吧。
可当他伸手进去,摸了一把名片后,他觉得不大对了。
自己的名片貌似不是这种材质的吧?
……如他所想,那名片的确不属于他,自己的名片已经不见了。
名片上明明白白地印着:时醒,永时集团副总经理,联系方式圈圈叉叉。
路店长望天,深觉槽多无口。
【那个集团如果不是卖大力丸的话,请问什么时候会倒闭。】
反正路早白没办法想象,一只在炸毛和温驯间徘徊的金毛,怎么能正常指挥一个集团。
路早白翻过名片,发现背面居然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小字:
“给你了,披上吧。反正破了也没法穿了。”
别的不说,这字倒是遒劲有力。
刚才他一直在开车,而法拉利……时副经理,在副驾驶座上折腾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多留意。
放下西服和名片,路早白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这里是心情复杂的路店长的分割线——————
左手转着路早白的名片,时醒趴在法拉利的方向盘上,一脸无奈地接受着对面好友的狂风骤雨。
任谁一觉睡醒,知道自己借给朋友的法拉利被撞成了三等残废,都会有种脑子被五百只草泥马跳着踢踏舞践踏了一遍的感觉。
时醒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