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记住了。”闻安小声的道。
“很好,那你回房间注意去吧,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即使我上班不在家你也得自己觉得冷了的时候多穿几件,不要老开空调,对身体不好。”闻平对闻安细致的嘱咐道,拉着闻安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高索太大只了,别让它上、床和你一块儿睡,你都没位置睡了!让它在地上睡就可以了,地上有毛毯,再说它毛厚,你不用可怜它。”
高索:“……”
游礼:“噗哈哈哈哈!”
杜清桦退回了沙发,四只阿飘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我就说嘛,闻平对闻安很好的,不能听高索乱讲。”游礼心情愉快的道。
“哦哦!”杜家兄妹一齐老老实实的回应道,表示懂了。
高索这家伙作为安安的导盲犬实在是不合格啊,实在是不待见他,瞧他那爆脾气。柳逸叹了一声。罢了罢了,这是天命啊。
高索自然是没有听见四只阿飘的话,要不然绝壁是会暴走的。他现在正在闻安的房间里趴着,一副要死不死的赖皮狗模样,实际上却是等待时机爬上床。
“睡觉吧,晚安,安安。”闻平帮着闻安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间,收拾完了一切倒退着出了门,“做个好梦。”
早已经躲在被窝里的闻安闷闷的点了点头。
闻平一出门,高索就“唰”的一下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扑向了闻安的床,一点也不复先前的萎靡不振:“安安你怎么哭了?你哥做了什么!”
“我哥没做什么,我没有哭!”闻安争辩道,却不肯翻开被子。
“别这样,会很闷的!”高索伸出爪子把闻安盖的被子拨开,却看到闻安双手捂着眼睛,顿时怒了,“是不是打你了?!我帮你揍他!”
高索怒冲冲的站起来,似乎真的要和闻平去打上一场。
“不、没有。”闻安慌忙的伸手摸索着抓住高索的尾巴,露出了红红的却毫无聚焦的灰蒙蒙的眼睛,“小索别去。”
高索转过头定定的看他。
“我哥真的没有打我,我也没有哭。”闻安倔强的道。
“那你的眼睛怎么红了!”高索转身贴着闻安,鼻子开始东嗅嗅西嗅嗅,“你的身上有言不由衷的味道。”
“我没有!真的没有哭!”闻安推开它的脑袋继续重复道,表情和语气里都带着十分的认真。
高索没有说话,他变成人形,环抱着闻安,摸摸他的脸,这才悻悻然的道:“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不过你哥打你了一定得告诉我,我一定会把他揍扁!”
闻安:“……”
高索安慰的亲了亲闻安的眼睛,又忍不住向下移,细细的啄吻,最后与闻安深深的舌吻。
闻安别扭的想要躲开,却被高索牢牢的按住。
“不要、躲开,你要……习惯这些。”高索边吻着闻安边断断续续的道。
高索的眼睛带着渴求,明明是看不见的,闻安却感受到了那炙热的温度。
“习惯之后,你会喜欢上这些的。”高索道,语气中带着欢愉。
闻安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夜半,两三只寒蝉撕心裂肺的叫着,仿佛是在欢送夏天的离去。
闻平一手插兜一手摇着钥匙晃晃悠悠的下了楼,昏暗的路灯下,他小心的避开了小区里的摄像头,来到小区里的唯一的一块沙地。
黑暗中,闻平摸了摸下巴,随手捡了一条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一个古怪的图案,像是一个阵法,霎时,浓重的白雾从法阵里涌出,渐渐消散,露出原来的模样。
周围突兀的出现了几个灰白色的人影,就连沙地里也出现了两个小孩玩沙子的情景。
这块沙地原先是小孩子们的乐园,现在早已荒废。
闻平怔怔的看着这俩小孩,想到了曾经他与闻安的童年。
—— “你这样对得起爷爷么?你要是走丢了我该怎么办!”
“哥……对、对不起。”
15岁的闻平和6岁的闻安。
——“这样的晚归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乱跑乱去的走丢了怎么办!”
“哥,没事的!我还有高索呢!”
24岁的闻平和15岁的闻安。
岁月蹉跎,却如同转瞬间,一切都变了。
闻平在心中谓叹。
玩沙的小孩们忽然间转过头来,盯着闻平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四周的其他的白影也慢慢的聚集了过来。
闻平晃过神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纸,他咬破手指在上面抹了一条血痕,又拿打火机把符纸给烧了。
灰烬落在闻平的指尖上,他勾起嘴角,随意的打了个响指——
周围意图不诡的白影发出了痛苦而狰狞的叫声,身体莫名的扭曲,一股股白烟从体内冒出,又汇聚成一团。
玩沙的小孩们也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眼里带着憎恨。
而闻平却温和的笑了笑: “好了,该听我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啊……zzz
咳咳,改了下中间、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