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乐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有点惊讶，“不知道啊。估计是喜欢我这样子？他比较喜欢漂亮的东西，孙艺心还记得不，不也挺漂亮的。”

“孙艺心？哦，我懂了……”黄少天稍微理顺了之前那事的来龙去脉，“那这样看来你在他心目中地位挺高啊？你把自己整成肌肉猛男，万一他不喜欢怎么办？”

张佳乐看着虚无一物的前方，眼神有点茫然，半晌才喃喃道：“不喜欢……那就不喜欢了呗……这种喜欢，本来就不会长久。”

14.

孙哲平是被击打沙包的声音吵醒的。

伸手往旁边的被窝一摸，又空又凉。他不耐烦地翻身下床，拿起昨晚被踢到床脚的睡袍，随手披上就往外走。循着声音找过去，就看见昨晚热情异常的情人戴着火红的拳击手套在打沙包，专注得甚至听不到他走近的脚步声。

“大清早又折腾……”孙哲平一手擒住张佳乐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压在沙包上，细碎地吻着他光裸的脖颈和肩膀，“昨晚扭得那么浪，我以为你今天肯定没力气爬起来。”

张佳乐无意识地哼了两声，细瘦的手臂紧紧抱着沙包，把头埋过去，声音又闷又软，“你快去吃早饭……我都煮好了。”

孙哲平把头架在他肩窝上，鼻腔发出低低的笑声，咬着那柔软的耳垂，“不着急……”说着就伸手去扯张佳乐胯上的松紧带，宽大的运动短裤一下就掉在地上，缠住他的脚踝。

听到孙哲平愉悦的笑声，张佳乐窘得抓挠了几下沙包。他按着横在腰上的手臂想制止：“不要、不要做了……昨天晚上还不够吗？”

“乖……就做一次，都怪你吵醒我。”

张佳乐还没来得及计较这话里的强词夺理，滚烫的硬物已经就着清洗过后的湿软一插到底。他连忙把脸更深地埋进沙包，鼻息间全是奇怪的味道，难闻得想吐，却又不敢挪动分毫，只怕压抑不住的呻吟又会刺激到身后野兽般的男人。孙哲平见他又想装鸵鸟，便双手掰开白软的臀瓣插得更深，每一下都发狠地全根没入再全部抽出，把身前的人顶撞得随着沙包一下一下剧烈地晃动着，钉在天花板的吊钩和吊绳摩擦出“咿呀咿呀”的响动。

“你……呜……快一点……不要射在里面……”想到两小时后还要赶通告，张佳乐有点怕了，轻轻抓着孙哲平的手臂，“我……用嘴……”

孙哲平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出张佳乐声音里的着急，他恶意地顶弄了一下最敏感的那块，听到那声诱人的呻吟便抽了出去。“用手就好……”他让张佳乐转过身面对自己，故意无视那可怜颤抖着的yù_wàng，指腹碾过被粗糙的沙包套磨得发红发硬的两点，低头凑过去含在嘴里舔咬吮吸。

“别，我还要练拳……会被看到的……”张佳乐沾了一手的湿液不好去推他的头，只好扭动着闪躲，但胸前的快感却酥麻了身体，最后只能湿着眼睛任由孙哲平把两人的火热握在一起摩擦，直到水乳交融。

最后收拾干净坐到餐桌前，孙哲平就知道张佳乐有点不开心。他已经记不清包养了这个漂亮却倔脾气的家伙多少年。三年？还是四年？他只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久到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能读懂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会有什么不同的情绪。

“为什么练拳击？”孙哲平撩起张佳乐垂到嘴边的头发，刚好让他避免把头发咬进嘴里，“如果想锻炼身体，我给你找教练定些温和的。”

张佳乐把那缕头发夹到耳后，“我接了部戏，演拳击手，所以要特训。应该会练出肌肉，身体会变得很硬。”

孙哲平一听就笑了，他没想象过张佳乐长出肌肉的样子，脑子里瞬间就冒出以前在部队里一群人光着膀子练散打的场景，“硬了就不好抱了……不过肌肉没你想的那么好练，也没那么好保持，把你喂饱点，很快就软回来了。”

张佳乐手里的勺子“咚”的一声掉进瓷碗里，粥溅了出来，他却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孙哲平不觉得这么一句荤话能吓到他，看着他的脸，隐隐发觉那张表情僵硬的脸透着苍白。

“我……”张佳乐低着头，声音很小，“不想再软回来了。”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敢抬头看孙哲平的脸色，按在餐桌边上的手指都在颤抖，“我明天就会搬出去……请您，把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收回去吧。”

半晌他才看到孙哲平站了起来，声音透着初见时的冷漠：“不需要了，放出去的东西我从来不收回，就当是这四年的渡夜资吧。”

原来已经在一起四年了。

已经几乎有一个月没见到自家老板的黄少天终于接到了专门找他的国外长途，从肖时钦手上接过手机的时候，他只想狠狠地戳下挂断键。

于是把手机放到耳边后，他就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一心只想着把肚子里的怨气发泄出来：“哎哟喻总今天那么有闲情逸致来关心小的啊，诚惶诚恐啊~我很忙的就不打扰您在资本主义世界逍遥快活了~我要挂了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