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女子听罢随随便便应了道,“那么第一场比试什么?”
洪道一一怔,道,“比试天文门一道‘北斗探物’。”
在座有人惊呼出声,有人倒吸了口凉气。还有人不解便向身边的人低声问了问。
那被问的人解释道,“天文门乃是阴阳道中最难的学问,精通此术者寥寥无几。而且多数研习天文者,多为大局者考,细小甚微者不常见。”他见身边这位仁兄还是疑惑,便耐心继续道,“打个比方,从天象预测江河海流、高山峻岭的变动已属不易,十卦九空;而洪道一这‘北斗探物’不是要去看壮阔的江河、也不是要看庞大的高山,而是要去海中找一根细小的针,去山里找一片枯败的叶子。”
这人于是恍然大悟,甚为怜悯地看了看红衣女子,口中喃喃道,“也不知道这位姑娘,会不会这样的本事。”
“这本事没有一定年头是不能练成的,你瞧这位红衣姑娘,才不过二十的样子,哪里会这样精妙的阴阳道术。就算是年过四十的洪道一,真要会这一招,也算是年轻有为的。”
诸人听了这一番解释,纷纷为这位新上任的天文门门监觉得惋惜。另一方面,也不许让一个连二等阴阳师都不如的女子当上天文门门监,因为这等同于辱没阴阳监,辱没大丰朝。
众人底下议论纷纷。
红衣女子烦不胜烦,纤眉皱起,问道,“什么叫‘北斗探物’?”
洪道一瞬间呆愣。
在场诸人听见这话的也都惊呆了。
堂堂阴阳监天文门新任门监,竟然不知道“北斗探物”?就算是初学阴阳门的学子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作为天下天文门学子表率的门监竟然会不知道?!
洪道一知道自己要保持风度,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像是中了魁首一般。
我道多少还是个人物,没想到竟是个不上台面的小丑,大门监,你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栽了个大跟头吧?待我收拾了场上这人,再来挑战你!
“门监大人不知道‘北斗探物’?”他特意将“门监”二字咬的特别重,深怕别人不知道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