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抽起边上的刀,口中怒道:“何须对质?我现在就砍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他自从娶了程氏,程氏一家都靠他才过上富裕生活,这程拓文不但不感恩,还敢做出如此事情!当下李梓难忍怒气,一刀斩了下来。
程拓文闭目等死,然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睁眼一看,顿时眼睛睁得铜铃大,只见那女子竟然只用两只手指夹住了悬在他头顶的刀刃。李梓也是大惊,重新审视般打量这个女子,问道:“你是谁?你不是我房中人。”
“当然不是。”那女子放开刀刃,伸手将散发撩到耳后,“我是有事要来求阿郎帮忙的。”
“什么事?”李梓镇定放下刀,心中已觉不妙。
“阿郎不用动心思想着怎么逃跑,我不会对阿郎怎么样的。”那女子像是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随手甩了程拓文一巴掌,逼得他背部拱起,四肢着地,把他当胡凳般坐了上去。
“哪里。”心思被看穿,李梓脸上一阵尴尬,“有何事能让在下帮忙的,小娘子请说。”
那女子柔柔道:“想请阿郎出面,替我送个人情。”
“什么人?”
“便是家住在东坊那个打铁的宁平举,两年前,你曾在他那打过一把横刀。”
李梓皱着眉头甚是费心思想了一番,道:“可是在县衙当捕快的那位宁公人的兄长?那位好像是个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哑人,怎地,他竟与娘子有仇?”
“若是有仇,我提刀上门一刀砍了便是,又何苦要来你这里麻烦。”那女子一笑,“是要你送个人情上门。”
李梓心中不悦道:既然这般有本事,又上门来找他作何!然嘴上万万不敢这样说,他小心翼翼问道:“那宁平举我倒是不曾有过过密来往,不甚了解。但是他那小弟宁楚仪的名声我却是听过的。听说此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俊秀斯文之人,却是嫉恶如仇,刚正不阿,且心思细腻,端的是个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