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大喇喇地进来坐下,我和胡不归相视无奈,分别到他两边坐下来。张顺一脸郁闷地说:“这下可好,张措哥不在,救星没了。”
我说:“他今早就走了。”张顺连连叹气:“王家那女人长得真是不敢恭维......”说着他左右嗅了嗅,鼻尖耸动,最后盯住胡不归:“你身上这啥味儿?”胡不归扬眉:“香水。”张顺了然:“男人也有喷香水的?”
胡不归道:“有,很多。”
张顺说:“长见识了。”他又扭头看向我,咂咂嘴:“小鬼,你怎么在屋子里也戴着头巾,傻透了。”我震惊,摸了摸头巾,不可置信道:“很傻吗?”我感觉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张顺郑重道:“傻。”
我望向胡不归,想向他确认。胡不归捂住脸,可能他尝试过欺骗自己,但最终向残忍的现实屈服了,他沉重地点点头:“是的,实际上,我认为张措应该给你弄顶帽子而非头巾。街上的儿童帽卖的也不贵。”
我:“......”
我恍恍惚惚地僵坐原地,张顺戳我的胳膊:“你昨天跑出去可把张措哥吓坏了。”我愣愣地说:“是吗?”张顺抬手在我面前一晃:“就是,你脾气这么大你家里人受得了?”胡不归带着玩味的笑看我。
好像他也挺好奇这个问题似的,张顺又一惊一乍道:“别动!”
我再次愣了,他按住我的肩膀,脸骤然在眼前放大,他的鼻息喷到脸上,我生气道:“离我远点!”胡不归已经拿住他一只手,张顺说:“你脾气怎么这么大,我说你的眼睛,蓝色的。”
他甩掉胡不归桎梏住他手腕的手,掰着我的脑袋对向窗户,我烦躁道:“放开!”胡不归拎起张顺的衣领,砰一声巨响,只见狐狸那么轻轻一扔,张顺的身体砸进墙角,溅起无数灰尘。
我目瞪口呆望着胡不归,他拧动双腕,张顺叫道:“练家子!大哥!教我两招呗!”我当机立断反应迅捷把也教我两招咽进肚子里,胡不归斜眼觑他,冷冰冰地说:“别碰时蒙。”
“对!”我迅速上前一步站到胡不归身后说,没办法,我不想和张措以外的人类接触。胡不归低头瞧了我一眼,我眨巴眼睛望向他,我要确认我用眼神充分地表达了希望他教我两招的意思。
但胡不归为何一脸嫌弃的捂住脸,他说:“时蒙,别摇尾巴了。”我惊慌地回头看了眼,确认没有变回原形,不明所以答:“没有啊。”
张措从地上爬起来,看上去很想抱住胡不归的大腿,但他生生忍住了。于是他憋得面耳赤红走到板凳上坐下,胡不归拎着我放到椅子上,他自己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