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为什么不用?”他都忍了小安给别的男人买礼物了,还想怎么着?
“你的脸,太难看了。”瞧瞧韩祁严重变形的五官,不难想象得出,大哥二哥昨天晚上下手有多狠,他倒不是嫌弃韩祁,只是让韩祁顶着一张猪头脸陪着他上街乱晃,万一遇见熟人要怎么解释?
晴—天—霹—雳!
小安嫌他丑了?他还没和小安确定关系,小安就不愿意看到他了?
舍不得怪萧安‘以貌取人’,韩祁把火都撒在了两位大舅哥的身上。
他们往哪打不好专门往脸上揍?成心的是不是?
嘿嘿冷笑,迎视着萧瑾晗轻幽幽的眼神,韩祁嚣张的抬起下巴,“打一场?”他也要毁了萧瑾晗的容!
“跟我来。”半句废话没有,萧瑾晗欣然应战,就是韩祁不主动挑衅,他也绝对不会放过现成的肉沙包。
默默望着越走越远的两抹身影,萧晨晨再一次肯定,果然,和他们老萧家沾边的雄性都不会是安静的美男子。
“走吧,我们去逛街。”
与此同时,王楠正带着女朋友坐在通往h城的火车上,李景轩给他的时间并不多,年前必须调查清楚沈念为什么会成为恐怖份子。
两方人马为了苏然四处奔走,身处事件中心的苏然却丝毫不知道另一场风波正在悄悄靠近,还在热火朝天的和苏槐山讨论着,怎么把今年的年味过的更浓。
整整一年了,苏然和苏槐山几乎没怎么过上安定的日子。
先是突然蹦出个沈家夫妇要带走苏然,后又跟着苏然满世界跑只为了躲避沈念的亲生父母,中间儿子换了身皮的糟心事更不用提,除了在h城的几十天,剩下的全都是苦逼的血泪史啊。
人都说新年新气象,两父子为了讨个好彩头,决定今年的年夜饭必须丰盛,必须以吉祥如意为中心,还有烟花爆竹,可了劲儿的放。
“帅哥哥,快来给甜甜开门。”
小姑娘轻脆的声音由门外传来,打断了两父子就‘苏然过年能不能喝白酒’的问题展开的辩论会,苏槐山放下笔站起身,才把门拉开一道缝,一位穿着粉色唐装的小姑娘马上笑嘻嘻的挤了进来。
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瞄右瞄,瞄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苏然时,于甜甜眼前一亮,小跑着奔到苏然跟前,仰着小脸叽叽喳喳说道:“帅哥哥,甜甜好想你,你有没有想甜甜?”
“当然想了,甜甜这么可爱,谁见不到都会想的。”弯腰将于甜甜抱坐到大腿上,苏然戳了戳小姑娘肉乎乎的脸颊,她好像又重了些?
因为在家里养伤,苏然并没有戴眼镜,灯光下,眉目柔和的少年像镀了层淡淡的余晖,只一眼就迷的小姑娘把爷爷的警告全都扔去了爪哇国。
帅哥哥好漂亮,和自己的洋娃娃一样漂亮,要是帅哥哥能穿裙子就更漂亮了。
两只小肥爪紧紧揪着苏然的衣襟,于甜甜额头顶在苏然的胸前,蹭蹭,再蹭蹭,依赖之情溢于言表。
“帅哥哥比甜甜更可爱,甜甜见不到帅哥哥就会好想好想,想的都哭了呢。”
她是真哭了,苏槐山闯进院子里说苏然被抓走的那一幕,吓的于甜甜一整夜没睡着。
“甜甜快下来。”岁数大了,于重恩的腿脚再快也快不过于甜甜,等他踏进屋子,自家宝贝孙女早就又坐到苏然的腿上去了。
“不要。”嘟着小嘴,于甜甜窝在苏然的腿上不肯动。
“别任性,爷爷不是告诉过你,哥哥腿上有伤,不准让他抱的吗?”见孙女不听话,于重恩急忙走过去想把于甜甜放到地上,却被苏然摇手阻止了。
“没事的于爷爷,甜甜没坐在我受伤的腿上,压不坏。”低头亲一亲眼圈发红的胖丫头,“乖,不哭不哭噢。”
“甜甜不乖,甜甜忘记帅哥哥生病了。”在于甜甜的观念里,受伤和生病区别不大,都得打针,还要吃苦苦的小药片。
吸吸鼻子,于甜甜很自责,大眼睛里很快就噙了两汪晶莹的泪水。
“胡说,我们甜甜是天底下最乖的宝宝,不止乖,还最漂亮。”苏然哪里舍得让于甜甜掉金豆子?赶忙低头去哄,哄了好半天才总算让小姑娘破涕为笑。
“师傅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将装有各式糖果的盘子摆放到桌子上,苏槐山疑惑的问。
“当然有事,你赶快收拾几件你和小然的换洗衣服跟我走,外面有我顾的车,今儿你们两父子都住到我那去。”
“住你那?”苏槐山愣愣的眨了下眼睛,“师傅的意思是……”
“还能是什么意思?小然腿上有伤行动不方便,你又要学雕刻又要顾着家里哪能忙得开?反正我也打算让你们父子两和我一起吃年夜饭,不如早点住过去也图个省心。”
“师傅,这不合规矩。”他们是外姓人,初一二去师傅家拜年行,三十晚上待在师傅家里就太不像话了。
“什么叫规矩?我就是规矩,怎么?你不想和师傅一起过年?连你也嫌弃师傅不通情理?”说着说着,于重恩的眼眶也有些发红。
他有一儿一女,也算是位儿女双全的人了,可早些年为了当一个出色的雕刻师,他错失了儿女们的成长,更让他们怨上了他。
如今大女儿当他是路人,小儿子连娶老婆都没通知他一声,要不是后来儿媳难产,小儿子又出任务回不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当爷爷了。
甜甜是儿媳妇拼死生下来的,生下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