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谢谢您啊。
我妈说,不用谢,去把衣服洗了。
我妈总在我面前夸罗伊,总说有空让罗伊来家里玩玩。这让我深深觉得,长得好看就是好,她都没经常说让陈灵来家里玩。
我妈还要非要认罗伊当干女儿,我一惊,立马阻止,我说干妈要包很多钱的,她稍稍一想,呵呵一笑,那算了算了。
那个大妈夸完罗伊之后又说:“听说现在的明星啊,脸都是假的,你说这个罗伊,会不会也整容了。”
她身边的女孩说:“应该不会,之前有人爆了她大学时候的照片,长得一样。”女孩停了一下,“不过下巴好像尖了,或许打针了吧。”
我听着立马精神了,转头就说:“不可能,她下巴本来就挺尖的,而且现在的照片都修图,她不可能打针。”
女孩一笑,我看着她大概是个大学生,穿着很朴素,没化妆。也并不是穿着朴素没化妆的就是大学生,我妈穿的也朴素,也不化妆,也经常背包,但她是大学老师。
她说:“你怎么就知道了,她打针了还能告诉你不成。”
我愣住了,她竟然还顶嘴了,像这种场合不应该是呵呵一笑,然后大家不说话吗。
我说:“我就是知道,子非鱼,安知鱼不知道。”
她说:“鱼非子,安知子知道鱼不知道。”
大妈显然被我们这么有文化的斗嘴唬住了,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们。她这种插不上话的感觉,我十分理解,就像我爸妈在家里斗嘴,我爸是法律系的教授,我妈是文学系的老师,他们经常说一些,让我听不懂的话,无从下口。
后来我妈和我爸,私下分别告诉我,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我鼓掌,真是会玩。
我说:“既然知道自己是子,这是你和爸爸说话的态度吗,爸爸知道还用得着告诉你。”
她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从优雅忽然变得这么粗俗,一跺脚,正巧公车停了下来,她哼了一身就下车了。
这段对话很熟悉,像极了前段时间有人黑罗伊,我在网上义愤填膺的样子。
大妈还是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心里十分畅快,骄傲地仰头,正好看到车上指示牌上的站点,我看着快要关上的车门惊呼:“哎哎师傅,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下了车拿出手机看了眼,是罗伊给我发了消息,她说她已经拍完,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怎么去这么久。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回复了个就到了。
到片场时罗伊正做着玩手机,现在在拍陈灵和马文林的对手戏,我过去的时候导演正在亲身示范,我半跪在罗伊身边,拧开一杯水递给她说:“等很久了吧。”
她在玩手机游戏,头也没抬接过我的水:“等了一个多小时。”
我顿,我这只是客气话,谁让你回答等多久了。
她喝了一口之后还给我,我拧上放进袋子里,正想起来,忽然整个片场的灯全熄灭了。
我一愣,左右看的时候罗伊忽然牵住了我的手,把我拉了下去,黑暗中,我说:“停电了吗?”
她笑了笑,手机也顺带着锁了屏,忽然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别慌,他们给我庆生呢,我们当做不知道。”
果然话音落,门口推进来了生日蛋糕,蛋糕上几根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
大家非常热烈地唱起了歌,歌毕罗伊装作不知道的一脸惊喜地感动地,快要哭的样子拧着眉头说:“真的是,我都忘了。”
我半坐在地上,心里想我可能没有这份演技,就不站起来参与了。
有人适时地开启了灯,罗伊双手放在身后,笑脸盈盈地看着推着蛋糕的人说:“你们真的好有心,谢谢。”
在大家热烈的祝福下,我控制了一下我脸上尴尬的表情站了起来,正好遇上许愿环节,制片人笑嘻嘻地说:“难得一年一次,许个愿吧。”
话音落,罗伊竟然双手握拳许愿了。
她这个人,从来不相信这方面的东西,我陪她过了两次生日,她都没有许过愿,她非常现实地说又不会实现,许来做什么。
也十分成功地浇灭了我欢呼雀跃的热情。
而且那种,看流星,拜佛之类的活动,她从来不参与。
果然在娱乐圈混了四年多,成功地学会了虚与委蛇。
她吹灭了蜡烛后给大家分了蛋糕,自己也吃了一口,一伙儿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祝福语就散了,陈灵经过时拍拍我的肩膀,小声对我说,帮我祝女神生日快乐,还有,良辰美景好好珍惜。
我白了她一眼。
我跟着罗伊上车,上车前似乎片场里晃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我仔细一看却又不见了。
车上罗伊拿着耳机开始听歌,我百无聊赖下载了刚刚她玩的那个游戏,但无奈手机太卡,游戏容量太大,多次才开了软件就强制退出,最后甚至自动帮我手机重启之后,我放弃了这项活动。
刚开机,手机就响了起来。
车里太.安静,铃声太响,吓我一跳。
我接起电话喂了声:“许华?什么事?”
他那头很嘈杂,很多人说话,于是他为了把声音盖过背景,大声地嚷了一声:“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我的耳膜几乎被震破,司机偏头用余光看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笑笑,把声音调小一点。
我说:“你这么大声干嘛,有事说事。”
他嘿嘿一笑:“今天罗伊生日啊?